“在这件事上,她若出现纰漏,难保不会被夏湄儿钻了空子,而且冷傲天那个人生性多疑,如果让他查出蛛丝马迹,那么莫蝶衣所说的话,他将一字不信。本宫这次筹谋算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的东风,目的只有一个,夏湄儿!”
淳于一族被覆灭,固然不是夏湄儿一手造成的,但她却脱不了干系,而沈氏一族这笔帐就一定要算在夏湄儿头上!她不想让沈仪容等太久!
“咳……本王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可不可以说出来?”莫雪鸳得罪不起,冷子烨全新认知。无语,莫雪鸳扬眉应允。
“你那催情药靠雨散播,冷傲天身边可不只有一个男人的?”冷子烨忧心不已,忽然特别担心莫蝶衣的身体状况。
“王爷开玩笑呢?太监也是男人?”莫雪鸳反问。
“不算吗?”冷子烨从未对这个职业有过任何歧视,所以一时没想明白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众人无语,各自散去,独留冷子烨坐在那里,敲着桌面,苦思冥想,不算吗?
暴雨中的冷傲天如野兽纵情释放,风止,雨停,穹空现繁星无数。龙撵上,莫蝶衣娇小的身子蜷缩在冷傲天的臂弯里,眼角盈泪,我见犹怜。
“想要什么?”冷傲天热情不在,淡漠启唇。
“奴婢只求皇上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冷傲天闻声侧眸的时候,莫蝶衣盈在眶里的晶莹,恰到好处的滑落。
“为什么?”分明做作的话,听在耳朵里却似真情流露。
“因为奴婢不想皇上有牵挂。逃得了也好,逃不了也好,都是奴婢的命。”泪涌成串,莫蝶衣哽咽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是……贤贵妃?”冷傲天剑眉紧皱,下意识揽紧的莫蝶衣的身子。
“不是!不是嫡姐!奴婢只恨自己端去的糕点害嫡姐受了那么大的罪,奴婢生母有负嫡姐,眼下有这机会,奴婢便是豁出这条命,也该护嫡姐周全的!”莫蝶衣哭的越发伤心了。
“襄嫔已经死了,还灭了族,你就……不必介怀了!”冷傲天拍了拍莫蝶衣的雪肩,安抚道。
“不是襄嫔,是……皇上,奴婢想离宫,可以吗?”莫蝶衣畏缩抬起头,眼泪转在眶里,苦苦哀求。
“是皇贵妃?到底怎么回事?”冷傲天深眸乍寒,突地起身,肃冷看向莫蝶衣。雨后夜风吹袭,寒意至,莫蝶衣顿时不由自主的凌乱颤抖。
“回龙乾宫!”冷傲天音落时,龙撵起,莫蝶衣就这么被冷傲天带进了天子寝宫,躺在龙榻上的那一刻,莫蝶衣知道,这个计划成功了!她,即将飞黄腾达,即将母仪天下!
翌日清晨,夏湄儿直直睡到自然醒也不见春白进来。
“春白!”倦怠的声音无耐烦的响起,夏湄儿慵懒起身套好衣裳,却连春白的影子也没瞧见。
“该死的丫头!蝶衣!莫蝶衣!”夏湄儿恨声吼了一嗓子,外面依旧没有动静,心,微有一颤,这好像是自春白伺候自己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无语,夏湄儿探究走出内室,厅内空空如也,静的落发可闻。
“春白?莫蝶衣?”夏湄儿下意识放缓脚步,试图听到一些动静,奈何行至门口,整个梧凤殿再无除她以外的声音传过来。
“皇贵妃在找春白吧?”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夏湄儿闻声抬眸,分明看到莫雪鸳逆光而来,阳光刺眼,夏湄儿本能的举手遮挡,指缝间的轮廓渐渐清晰,夏湄儿心神为之一惧,淳于燕?怎么可能?眼前之人无论是轮廓还是行走间显露出来的霸气竟跟淳于燕丝毫不差。
“你……你别过来!”夏湄儿慌乱之际仓皇后退,险些就要跌倒,却被一只手狠狠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