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心皱起眉,“我换件简单的衣服就是了。”
“不行,今天你要陪我出席很重要的场合。”沈恺恒一口回绝。
“我这个样子?”慕若心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沈恺恒点头,“出席活动不过就一刻钟的时间而已,我会帮你安排妥当。”
慕若心咬了咬牙,“把衣服放这吧,我可以自己穿,不过就是慢些。”
沈恺恒已经坐到她身边,看着她绯红的面色,低笑起来,“那你的胸衣怎么扣?”
慕若心愣了愣,昨晚脱胸衣的时候一只手没问题,现在要穿上它,似乎的确做不到。可是这件事即便让另一个女人帮忙也十足难为情,不穿又是不可能的,难道真的要用他帮忙?
她咬紧嘴唇,纠结万状,沈恺恒忍不住大笑着,“慕若心,昨晚我帮你擦洗身子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扭捏。快点吧,已经过了早餐时间,新媳妇第一天就赖床会被公婆笑话。”
慕若心瞪大眼睛,“昨晚……你帮我擦洗?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沈恺恒一边扯她的被子,一边笑着,“你睡得像只小猪。”
“啊?那你岂不是……我的身体……”慕若心张口结舌,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沈恺恒则趁机俯身偷吻了下她,“你的身体很美,我很喜欢。”
面热心跳的慕若心挥手便去推他,他却已经将她的胸衣覆在了她的柔软处,轻轻扣上了扣子。他又要去拉她的腿,她慌忙踢开他,“这个我可以自己来!你走开!”
沈恺恒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在被子里折腾着穿内裤,心情似乎是从没有过的开怀。
这一刻发自内心的愉快和温暖,似乎是他从前的生活里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难道这就是婚姻的力量?难道男人和女人一旦被加以婚姻的罩护,就会变得如此不一样?
他微微笑着,正要帮折腾好的她穿上那件他专门为她设计订做的华贵旗袍时,忽然感觉鼻间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洁白的浴巾上竟染上了一滴滴的鲜红。
慕若心一抬头,顿时被沈恺恒浴巾上那刺眼的血滴所吓住。
“沈恺恒,你……你怎么流鼻血了?”慕若心急急起身,连忙递给他纸巾,“快点喊医生来看看!”
沈恺恒微仰着头,用纸巾掩住鼻子,摆了摆手,“这点小事,不用大惊小怪。一会就好了。”
他就像在聊别人的事一样面色平淡,稳着步子向浴室而去的身影也丝毫不见慌乱,惹得慕若心却心怦怦狂跳个不停。她害怕血,尤其见他刚才鼻间鲜血一片的样子,她简直连腿都软了。
呆呆的看着他放在床边的那件华美的旗袍,回想着刚才他浴巾上的血越滴越多的情景,脑中渐渐浮现起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妈妈一身鲜血浑身冰冷的样子……她的心里忽然就涌上了几分恐惧,不由紧紧的抓住被子,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怎么哭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恺恒轻轻抬起她的头,微微皱了皱眉。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没有半点方才被鲜血侵扰的狼狈,慕若心的心却依旧被没来由的为恐惧所攫紧……
“你,经常这样吗?”她认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