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不复方才的激烈狂躁,而是陷入了深深的宁静,只依稀可闻两个人相依相缠的喘息声。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上往复的轻抚,时而轻轻的吻住她的唇。
“我恨你,你竟用伤势要挟我……而且方特助就在门口,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慕若心哑哑低诉,他却微微一笑,“他什么都听不见,他不敢。”
“你简直……你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沈恺恒。”
他低笑不语,她又气又恨的咬住了他的肩,懊恼抱怨着,“我不懂西班牙语,我该怎么去买药?总不能让方特助帮我啊?”
“买药?”沈恺恒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他的褐眸轻轻的闪了闪,随即安抚的将她抱得更紧,“傻瓜,不是每一次都能怀孕,我们第一晚做了好多次,你不也没怀孕?再说那种药很伤身体,我不会让你吃。最多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他的话忽然让慕若心想哭,回想起许默琰那张冰冷无情的脸,她忽然依恋起他这样的宠爱……
“沈恺恒,你这样对我,我到底算什么?”她哽咽着。
沈恺恒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是我的女人,我说了一辈子,就会要你一辈子。”
“那你这辈子有多少我这样的女人?”她未经大脑,脱口而出。
沈恺恒捧住慕若心涨红的脸,目光幽深的盯紧了她的双眸,唇角微扬,“看来女人都是一样,天生爱嫉妒。”
慕若心蹙起眉,立即反驳道,“男人豁达?男人不嫉妒?那我能不能理解为除了你我也可以和别的男人这样亲密?”
“你好大的胆子!”沈恺恒果然有些恼,他不由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直到她疼的几乎要哭叫出来,他才放开她,大手圈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眯起褐眸,咬牙说道,“你以后要是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小心我亲手掐死你。”
慕若心模仿着他的动作,手指缓缓划过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忧伤,“你是我的恩人,我不会伤害你,但要是你伤透了我,我会离开你。”
“你所谓的伤透,是指什么?”沈恺恒的神情慢慢的认真起来。
慕若心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她不想他以后再和任何女人牵扯不清,可他从来没有承诺过他会给她唯一的情感,他曾经只是要她做他的情人而已,即便后来加了句一辈子,或许也只是一辈子的情人吧……况且他是她的恩人,她用一辈子去报答他都还不清,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
“算了,当我没说。”她像只渴望温暖的小猫一样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微微叹了叹,“你是第一个对我这样好的男人,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