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改往日的心悦诚服,她也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卑躬屈膝,终究获得最多的不是赞许而是鄙夷或者更为廉价的鄙夷。
为了获得他的芳心,自己曾经把最珍贵的尊严都抛弃,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这时电话响起,是打给邢云的,以前要是有人找他,一般是下属先接,再另行通知,可是这一次他把手机放在身边,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人。
以安吉对邢云的了解,就算是秘密电话,这个号码他也不会保留几天,邢云最痛恨警察,也极其那些线索与情报,他最不愿公开自己的行踪,所以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最近刚联系上的。
会是谁呢?
邢云并没有接,而是挂断了之后回了条短信。
邢云已经接近没有出这个屋子,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安吉不知道他正忙些什么,准备些什么,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只需稍稍挑逗,他就会上钩。
邢云的生活中,可以没有血腥,没有美酒,但不可能没有女人。
女人在邢云的价值观里,就如同是商品,不仅仅自己消费,高兴的时候还会作为奖品,赏给他的男下属们。
某些时刻,他是一个嗜血的精神变态,但他也会有异常寂寞的时候,这种时刻,也通常是邢云最真实也最脆弱的时候。
“安吉,你在挑逗我?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邢云一脸的陶醉,沉浸在周遭的芳香中,他随着安吉摇摆的身躯扭动这自己,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被人利用。”安吉的回答异常果断,“可是我想做你的女人,这有错吗?”
“做我的女人?呵呵,再等几年吧,兴许到了那一天我被你感动了呢。”邢云有些不屑,明显是认为她想多了。
简单的几句话,他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泪流满面却依然在对着自己微笑。
邢云能够感受到她那渴望的眼神,这种眼神他并不陌生,也是他曾经多次拒绝的眼神。
带着哀求,带着不甘,带着原谅与期许。
“为什么?”这些年安吉很少当着邢云的面流泪,邢云不喜欢弱者,也历来不懂得同情弱者。在他的价值观里,眼泪和口水一样,只是一种液体,并没有别的意义。
这也是他很小的时候经常告诫自己的话。因为他也曾经流着眼泪哀求过别人,可是残酷的现实无情的摧毁了他的希望:他眼见着自己的母亲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知道当着主人的面流泪通常得不到同情,也明白向邢云示弱意味着什么。
至于那一声为什么,当然既愚蠢也显得多余,仿佛邢云的沉默已经给了足够多的答案。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安吉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他的男人永远都不会真正的属于她。
她正准备离开,一只手打开门,一只胳膊心有不甘得撸过面颊擦去眼泪。
“你去哪儿?”
“我还有任务要办,照你的吩咐,后街的夜总会要招一批红牌小姐。”此时的安吉已经恢复了理智。
“我们的姑娘流泪了,这可真是难得呀,哭的脸都花了,我还没来得及欣赏你就准备走人吗?我可是很想你呢。”
邢云饶有趣味得讲述着,他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