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程序和张春。程序只是一声冷笑虽然声音不大，但依稀能听见，我也区分不清楚究竟是他身体不好还是平时的习惯。他对我倒是很十分客气，毕竟之前没有打过交道，而且他确实有点身体不适，因为那一天他的眼睛里分明还能看见血丝，昨天便恢复了正常。所以我猜想可能他那一天之前在熬夜做什么事情。”

“你观察得很仔细，说的不错，张春呢？”

“至于张春，就更奇怪了。”

“哦？奇怪？哪里奇怪？”

“接到邀请他好像并不惊讶。这是其一，一个人得第一反应应该不会有假，可我能看出他似乎故意要隐瞒这种表情，其次，我去的时候他正和手下商量着什么，见我来，那个手下好像慌了神，我在想这会不会与之前他们讨论的话语有关。甚至我的走时候看了那下属一眼，他看着我的表情也不太对劲。似乎过于警觉。”

“这也正常，之前我曾经命令过张春替我秘密办掉一个生意上的人，也许和那件事有关，他们正在处理。不过你说张春并不惊讶，这件事情倒是值得好好推敲，你的人继续盯着。”

“是。”

“好像还漏了一个人。”

“您是指易龙？属下没觉察到他存在哪些异样。”

“这就有些奇怪了。”

冷淳冥的眼睛突然有了神。

“你没注意到宴会上他的穿着最正式么？为什么程强粗枝大叶得穿着休闲鞋就来了，而他易龙却明知道不是开会，也不是黑道得场合，而他得着装却尤为正式。”

“您这么一说倒确实是，属下失责，没有考虑周全。”

“不能全怪你，可能你不经手管理场子里的事情，你并不知道我们得西装尤其衬衫，是经过特殊设计得一种款式，方便在火拼得时候第一时间最隐蔽得掏出怀里得手枪。”

“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来那一天易龙也是带着枪来的。”

“嗯。只有不多的场合才会用到，那一天易龙虽然披着外套，但里的衬衫和西装没有变。”

秘书有些慌乱了，“那您的意思是？他也许猜到了自己会有危险而为了自保？”

“你只是说中了一半，也许也是为了保护该保护的人。易龙是我一手调教出来。”说到这里，冷淳冥不禁唉声叹息。

他也知道如果易龙那里出了问题，自己也难逃其咎。

“现在一切还只是推测，不能胡乱下定义。你继续盯着。”

“那没什么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秘书出了门。

其实冷淳冥心中一直在怀疑一个人只是他并没有选择与秘书直接讨论，他也想等到事情的脉络渐渐清晰再做判断。

也许原本的猜测或是直觉真的只是自己多虑了。

“去，把安吉给我叫来。这个死女人，我倒是有段时间没看见她了。”刑云大声的招呼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