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抱住对方,但周昌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他双手环绕,死命抱住王宁远,但整个人还是被王宁远带的连连抖动。
不过,他这一抱还是有效果的,王宁远渐渐清醒过来,住了手,微微喘着气。
这几日,他体质大为增强,这样一番爆发下,后劲犹足。
“没事吧!”周昌放了手,看了看被揍得软成一团的约翰,心有余悸。
“没事,我是王宁远,你叫什么?”虽然知道名字,但王宁远总不能像对约翰那样一口喊出来,自己和他可是一点接触没有,他伸手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周昌,是华裔,从小在米国这边混着长大的,不过祖宗的话没有丢下。”周昌伸手和王宁远握了握,果然发现面前的文文静静的年轻人手掌宽大有力,他用汉语和王宁远对话。
“你是条汉子啊!”
身处异国底层,斗殴间更讲血腥,否则就生存不下去,周昌同样是血性汉子,要不然前世也不会闹出偌大动静。
两人握过手后,感觉彼此间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
“兄弟,你这么做,一会儿那个格里斯回来,怕是有苦果子吃。”民族间天然的亲近感让周昌产生了些许担忧。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王宁远双手搭在一起,活动手腕,舒缓方才指骨上的疼痛感,他露出一个苦笑,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胯下之辱我也能忍的,但周兄弟,你也知道,这些白佬可是要我做兔儿爷,这我是万万不能屈从的。”
王宁远想起前世那些记忆,忍辱偷生,却没有勇气反抗,经历过一次,他绝对不能再容忍了,何况他现在拥有更多的资本,有更多的路可以走。
“反正已经打过一次,我也想明白了,这些白佬都是些小罪犯,不敢整大的,顶多把我再打进医务室,那里还是吃好喝好的。”王宁远冲着地上昏迷的约翰吐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但我若是服软了,怕是他们得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再说我在异国,怎么也不能给祖宗丢脸。”
他说到这里,还有点脸红,前世可不就是给祖宗丢脸了!
“说的好!”周昌竖起了大拇指,被王宁远刻意粗犷的姿态弄得也是脸皮子通红,情绪显然被调动起来。
“你,过来!”王宁远这时突然伸手冲着大卫招了招。
“什……什么事?老大,我什么都没干啊!你饶过我!”大卫答应了一声,犹豫了几下,才磨磨蹭蹭走了过来,苦着脸求饶。
“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然后绑住。”王宁远命令道。
“啊?”大卫哭丧着脸,却不敢动手,格里斯等人在监舍里作威作福有段日子,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绑住他,否则,格里斯他们没回来,我就先让你吃一顿拳头。”王宁远伸手过去,在大卫白净的脸上拍了拍,他的手掌上海沾了点约翰的血,淡淡的血腥味让大卫害怕之下,最终还是乖乖听命行事,动手剥约翰的衣服。
“周大哥,你看我们联手干翻这些白佬,如何?”王宁远趁热打铁,决定把周昌拉进自己这边阵营。
王宁远的话让周昌沉默了,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不过不代表他会盲目行事,而且他终究和王宁远交往不深,只能说刚刚脱离陌生人关系,尽管他很是欣赏对方,但也不可能就这么答应了。
老实说,两世为人,王宁远的口才都不算好,这么突然去说服人家干这种事,换了他自己也决计是不干的,好在知道了周昌前世的表现,他现在是成竹在胸,看到了其中的突破点。
“有句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有时候知己只在三两句话间,我知道周大哥你肯能会觉得我刚刚的话是交浅言深,甚至于有点鲁莽。”王宁远此时长身而立,拱了拱手,一副江湖做派,语气诚恳地说道:“格里斯一伙人独霸本监舍,欺压我等,周大哥你是血性汉子,迫于形势也只能忍受,但小弟想请你想一想,以周大哥你的脾气,这等人,你忍得他一时,可能忍得他一世?”
周昌听了这话,似乎受到了震动,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日有你我在此,战力也不算弱,他日若你我皆习惯了这等生活,不知道还有没有这锐气起来反抗,即使反抗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眼下的机会,更重要的是,那时候,你我怕是早就受了一肚子鸟气了!”王宁远不紧不慢地描述,知道前世这个汉子的所作所为,他只要对症下药,指出对方必定无法长期忍受遭人欺压的生活,就很容易打动对方。
“不如你我联手,加上咱们监舍里其他受欺压的犯人,让这群白佬见鬼去吧!”王宁远描绘出一副美好的前景,“我们掌控这间监舍,甚至更多监舍,那样即使在这监狱里,也是逍遥快活。”
“周大哥,你看如何?”他双眼紧盯着周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