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保持快速在水中移动,同时手里的刀不断的在挥砍着,从各种角度假象对面血狼的移动,对于多年前老师和血狼的那一战我没有什么头绪,想联系老师问问,但是想到老师没有主动和我说这件事显然就是不怎么在意,如果我太当回事怕他觉得我不成器,至于十三姐就更不可能知道了,甚至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血狼来了的消息,我怕她为我担心。
假想中的血狼拥有我能想到的所有手段,比如空手如何夺我的刀,使用短武器怎样行险,长武器如何占据主动,我都想出了破解的方法,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提升自己的一种手段,血狼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一定会比当初更老辣狠厉,要知道当初老师战胜他的时候实力应该就有一级了,这么多年下来他没有后退的道理。
我摇摇头把脑海里的这些东西甩掉,更加专心致志的练起刀和拳脚,如果刀不管用了当然就要空手上,老师的功夫也全在拳脚上,当初就是用拳头生生砸断了血狼的一身骨头,想到这里我的血又热了,脚底下再次快了一分。
我们和血狼约战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就在我专心练功的时候,廖凡来到了沙滩上看着我,满脸的欣赏,我坚持把这一趟拳脚练完才趟着水走上岸歉意的笑道:“廖叔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难得看到你练功,你已经很有感觉了,举手投足有大师的风范了,我看好这次你赢。”廖凡笑道。
我洒脱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和方冷出手的话大概只有十招的机会能占点便宜,还得说是血狼托大带着想看看我俩真正实力的想法,如果十招之内不能逼他承认输了,恐怕我俩就危险了。”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凌云,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出事了会怎么样?我们和M国的生意虽然会继续做,但毫无疑问方家一定会利用他们庞大的影响力来接管这一切,同时再配合B国官方切断鹰隼部落的出货路线,让他们自生自灭。方家很想通过除掉你来同时获得两个国家的经济命脉,那个血狼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在你刚刚要起势的时候来挑战你,说没有私心我是不信的。”廖凡严肃的说道。
我微微一愣,先前光想着和血狼战斗是为了老师的荣誉,但是却没有想过背后的事情,万一血狼就是摆出一副切磋的模样让我放松戒心,然后暗中对我下死手呢?万一他故意让招,让我和方冷以为占到便宜就获胜了,然后突然出手杀掉我呢?如果他全力对付我一个人不顾方冷的威胁,我活下来的可能性为零。
我沉默不语,认真的想了想以后说道:“廖叔,多谢关心,不过这场战斗我还是要比,这是没办法的,如果我不应战,血狼完全可以利用他的个人能力暗杀我或者我身边的人,比如你,你们都是对我至关重要的人,与其让你们冒险,还不如我自己来,而且我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左右命运的感觉,无论是血狼还是方家,我就把他们当作拦路石好了!”
廖凡欣赏的看着我说道:“你的名字不错,凌云,现在你也有了些气势凌云的感觉,既然你有这样的心理准备,那是我唐突了,你们约战那天码头戒严,我估计会远远的观战,你一定要赢!”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送走廖凡以后我坐在阳光下的沙滩上晒了会儿太阳,暖暖的特别舒服,又小睡了一会儿恢复体力,之后便又再次进入海水里,这一次我离开了浅水滩,走到了海水过腰接近胸口的水中,我要开始下一阶段的训练了—在海水里试验重手。
严格来说,老师教我的都是基本功以及一些拆招的技巧,通过我千百次不断的训练来成就我自己的特色,老师相当于给了我一套体系,这套体系肯定是对的,但往哪个分支发展就全靠我个人的悟性了,但那两招重手不同。
一招半转身旋腿侧重击,闪躲的同时借力爆发,这是绝地反击,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一旦成功对手很难反应,这是搏命的招式,通常要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反击,老师当时就说过,如果不到必死的状态不要用这一招,因为用不出来那种舍生忘死拼命一搏的气势和精神气。
另外一招则是通过身体肌肉的猛然抖动,将所有力道瞬间集结到一点的发力方式,这种方式用途就很广了,而且不限于拳脚,用武器也可以,而且这一招很难防,对手不知道你哪一招用了重手,难免会疏于防范,这时候就是你取胜的契机。
这两招我在齐胸的海水里还是反复的回想,接着又慢到快的开始练习,约战之日降临,我不敢过度使用重手,怕给自己留下什么伤势,但是第二招我现在大约可以连续用出五次,记得最初我用一两次就全身无力了,我在想着能不能把重手这种发力方式减半,让自己每出一招都比平时的力度强上许多,同时对身体的损耗降低。
渐渐的,我摸到了一点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