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玲脸色缓和了一些,幽怨道:“那你又为何不辞而别,你自己做过的事,现如今又因何不认账?”胡少杰抓了抓头道:“你说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我到底做了什么?”郑玉麟眉头紧锁,指着胡少杰道:“胡少杰,你也是堂堂的巨鲸帮少帮主,做过的事居然不敢承认,亏你还是七尺男儿!”
胡少杰反唇道:“郑兄把话说得明白些,我胡少杰做事向来敢做敢当,不过,没做过的事,也别想扣在我头上,我可不想替别人背黑锅!”郑玉玲眼含怨泪,气的手直抖,指着胡少杰道:“你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你,你……”气得她说不出话来。
郑玉麟指着郑玉玲的肚子道:“你把我妹妹搞成这样,现在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还算个男人吗?”胡少杰闻听此言顿时怔在当场,口中喃喃道:“什么?玉玲姑娘怀孕了?是谁的?”猛地清醒过来,高声喝道:“郑玉麟,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和玉玲小姐是清清白白的,我的确是很喜欢她,但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和她做过苟且之事!”
郑玉玲顿时落下泪来,指着胡少杰道:“胡少杰,你真是个卑鄙小人!那日在杭州“大同客栈”,十五月圆之夜,你趁我身子虚弱,有病在身,对我呵护备至,嘘寒问暖。夜深人静之时,你来到我房里,跪在我的床前,求鱼水之欢。我当时真是昏了头,在你的花言巧语之下竟答应了你。谁知第二天你便不知去向,若不是丫鬟碧香,我此时早已香消玉殒,而今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你,你这个负心汉!”郑玉玲气的潸然泪下。
胡少杰沉吟片刻道:“玉玲姑娘,你先歇雷霆之怒,听我说两句!”郑玉麟“仓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尖直指胡少杰咽喉,气愤道:“胡少杰,你还有何话说?我妹妹还能诬陷你不成?”
胡少杰冷静地看了一眼郑玉麟道:“郑大宫主,有话可以好好说,动起手来把谁伤了都不好,别人怕你“玉剑麒麟”我胡少杰可不吃这一套!不过话得先说明白,我胡少杰可不想背这骂名!”
郑玉玲拉着哥哥的手道:“哥哥,且听他说些什么,再动手不迟!”郑玉麟恨恨的收起剑,退到一旁。
胡少杰正视着郑玉玲道:“玉玲姑娘,我胡少杰敢对天发誓,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在江南的那段日子,能与玉玲姑娘结伴同游,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玉玲姑娘冰清玉洁,不同寻常女子,我一直对玉玲姑娘尊重有加,从未有过轻薄之意,我说的可是事实?”
郑玉玲想了想,点了点头。胡少杰长出了口气接着道:“我胡少杰的却是风流了些,但对玉玲姑娘却是个例外,我视若神圣,又岂可趁人之危?那一晚我的确看过姑娘,还在临走之时留下了祛病的良药,特地吩咐壁香煎了按时服给你。离开你的房间后一个时辰,江南的一位朋友,欧,对了,你应该认识,此人便是江南武林世家子林九堂的大公子,人称“赛孟尝”的林宇凡,你们可以去问一问,他可是不会说假话的人。他有急事差人来找我,我连夜骑快马赶往江南,又怎么有机会分身去你房间呢?那个趁人之危之人绝不可能是胡某!”
郑玉玲闻听此言,顿时陷入沉思迷茫之状,胡少杰心思缜密,追问了一句道:“玉玲姑娘何以确定就是在下?当时夜深人静,又无火烛?”
郑玉玲喃喃道:“我的确没有看清,当时我病体虚弱,只是听那声音与你极为相像,若不是你那又是谁?”说话间落下泪来。
胡少杰突然变了声音道:“妹妹,你真的认为是他?”郑玉玲脱口而出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了!”胡少杰笑道:“是我学你哥哥在说话,像不像?”郑玉玲叹了口气道:“你还有心思消遣我!”胡少杰忙摇了摇头道:“玉玲姑娘,在下绝无此意,我只是想说,我能学你哥哥,别人也能学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