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没有感情问题吗？”季青凌那多出来的十年也不是白活的，瞬间就找回了理智，“自结婚后我们就一直分居，新婚那晚你怎么不说这句话？”

她这话虽然问得尖刻，却也没有太多的怨怼，反倒是平静坦然，她本意并不是想要翻旧账，关于过去发生的种种她已经想通了，不会再纠结往事，可也暂时没有做好和他同居的思想准备。

在她看来，无论是他对她的感情，还是她对他的，都还没有到那一步，尽管在法律上两人已经是夫妻，前世也和他做了十年真正的夫妻，但这一世她不想再在感情上那么草率。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缓缓开口，“那时候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觉得你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现在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我还没有做好。”

她犀利的回答再度让他沉默，想起新婚时她对他的期盼和爱恋，想起他的冷漠和逃避，他只觉得满心涩然。

“你那个时候是不是觉得和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发生关系过不了心理上这一关？”她并不想责怪他什么，相反她还很欣赏他的感情洁癖，至少还不算真正的渣男。

他没有说话，她就当他默认了。

关于他们之间的种种，她还是想要找到一个答案的。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也不知道，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只觉得你很清纯很干净，对于你要成为我的妻子我并不排斥，”他陷入回忆中，仔细想想那些事情仿佛已经很遥远，远得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但也仅仅是不排斥而已，还没有到喜欢的地步，娶你是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妻子。但后来发现你总用那样热切的眼光看着我，回到家里你把我当作老爷伺候，连和我说话都那么轻声细语，眼神也是战战兢兢，我觉得压力很大，不仅因为没有对你付出同等的爱情感到亏欠，还因为那种不平等的关系让我有负罪感，我不可能像你对我那样对你，我每天工作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实在没办法再在一个女人身上放太多心思。所以一想到回家面对你，我就觉得害怕，宁愿成天泡在公司里。”

季青凌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他，脸上难掩惊讶，这些话是她第一次听，她曾经对傅梓君的冷淡有过种种设想，却没有想到是自己的爱给了他压力，才迫得两人渐行渐远。

“后来我以为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去你爸爸那里住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后来发现你不和他住在一块儿，反倒自己出去住，见到我的时候对我好像也没有了当初的热情，那时候觉得有点愤怒，心里想这个女人真是薄情寡义，见异思迁……”他越说越不好意思，却不想撒谎，两个人若想好好相处下去，信任是最重要的东西，他不会因为她不喜欢听这些话，而故意编造什么来哄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