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轻轻地拍了一下惊木堂道:“糊说八道!既如此,你初告为何又是七王爷?来人啊!出尔反尔,先打三十大板!”
皇上的话音刚落,左右走出两个人来,挟着王青拖出一些,当即就有人执刑,当庭“噼噼啪啪”地,开始打起了板子。
“啊!”那王青在几板子重打之后,杀猪般高叫道,“皇上!冤枉啊!小人当日所见,确是太子杀了所有的人。但是,上京之后,却有人给了小人一叠银票,让小人改一改口供,说成是七爷杀了所有的人。那人说,无论是谁杀了人,太子也好,七爷也好,都不会有事的。小人只管赚那一万两银票就行。小人不要这银票了啊!小人说实话算了!啊哟!”
这王青一边象杀猪般惨叫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大叠的银票,丢了出来,散在了地面上。他一边丢掉银票,一边继续惨叫道:“那日,小侯爷见到七王妃独身一人时,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女子,就起了色心。让我们一起围攻七王妃,要将七王妃捉回府去做他的小妾。没想到七王妃的武功极好!我们二十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小侯爷还因此受了伤。接着,凤七爷和太子他们都来了。凤七爷一来就将王妃娘娘抱走了。跟着,太子抽剑就怒杀了小侯爷。家丁们吓得要逃跑,太子下令,一个不留,全部杀光光!小人因为躲藏在树上,因此躲过了一劫。原想回去向侯爷报个信,侯爷对小人有恩,他儿子死得凄惨,小人不忍不报。没想到,只回到半路,就有人拦住小人,给了小人一叠银票,要小人将事实扭曲,说成是七爷杀人。小人贪心,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的银票,所以,就昧着良心作假了。”
这王青此番话说得九曲三弯,不但太子凤元尊惊呆了!就连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惊呆了!事实他们亲身经历,哪会不清楚啊!
百里飘雪道:“他说谎啊!不是太子杀的,是我杀的啊!”
凤元宇也有些不能淡定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解了!对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冷静地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终于在太后娘娘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这整件事情,矛头好象指向皇后娘娘了!难怪,一件不该搞得这么隆重的事情,越来越奇了!
凤元尊见七哥哥凤元宇始终没吭一声,心里闷闷地一痛,突然就拱手道:“父皇,人是儿臣杀的。父王也不用审了!”
这时,右相爷突然站出来,在皇上的面前道:“皇上,微臣认为,此事确是不用审下去了!归根结底,无论是谁杀了小侯爷,都因那小侯爷冒犯七王妃在先,罪该万死!”
一个老官员也站了出来道:“老臣也认为,此事已不用审。七爷,王妃,太子,无论是谁杀了小侯爷,都是小侯爷该死!胆敢调,戏王妃,围攻王妃娘娘,这已经是死罪了!谁杀了他都是替天行道!”
皇后娘娘这时候当真也惊得冷汗了!这原本是她亲手策划的事情,到头来为何矛头都指向她了?惊心动魄之下,她也没法淡定了,当场就站了起来附和着道:“原来是王安小侯爷冒犯了七王妃,那太子一怒之下杀了他又什么罪了?二十几个人围攻王妃,那就是统统该死!罪该万死!太子杀得好!留着那样的人也是祸及苍生。”
王安侯一听,气得胸口闷着一股气,眼睛发白!他的儿子死了,不管怎么死的,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在叫好!特别是皇后,自己的儿子杀了人,还敢这么高叫,他一口上不来,显然是拼着老命不要了,指着皇后娘娘叫道:“皇后娘娘!你纵子行凶!灭绝人性!原先以为是七爷杀的,你还让人送话过来,说天子犯法,与恕民同罪!如今是你儿子杀了人,你就说我儿死得罪有应得。我明了!整件事情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目的就是想要七爷声名尽毁!”
这王安侯上京时,原就打算豁出了老命。因为,他只有一子,不能再生,死了儿子,就没人送终了,他根本不打算活着回去。此刻,他是天皇老子都不怕,皇后更没当一回事儿。所以,这时候将整件事情理了一番,匆促之间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由得翻着白眼,气喘兮兮地,指着皇后娘娘就嚷嚷。
皇后被他点破心事,不由得大惊失色!这里皇上,文武百官都有,平时就算大家心知肚明的,又有谁敢如此冒死说话?偏偏,这件事情越来越诡异,她想算计人,却惹上了一身蚁。
“王安侯!再这样含血喷人,不但你的儿子死有余辜,连你也该死!本宫堂堂皇后,七爷是本宫一手教养带大,本宫爱他如尊儿一样,是你能几句话就可以挑拨是非的吗?皇上英明,太后圣明,你就不要再糊说八道了!小心人头落地!”
“啪!”地一声,惊木堂一拍,皇上威慑道:“都停下来吧!这里是刑部审案大厅,朕,自有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