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慢慢地烤他,象烤红薯一样,慢慢地烧烤,慢火蒸,煮,烤,炸……他在里面一时三刻也死不了,让他死得越慢越好。”青铜面具内的眼睛发着光,那光不象正常人,而象一个疯子。
“是!庄主想得周到。”林忠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听了庄主的话之后,他也有些毛骨悚然。庄主疯了!为了报仇,不惜将自己的炼丹炉也烧毁!那得有多深的恨?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都过了二十年了,这人却还怨气冲天。但是,那女子既然嫁作了他人妇,对他当真有爱吗?只怕是他自作多情吧?
“点火!”一声令人。
屋周的柴火被点了起来!立即,火烧了起来,很快地,就开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起来,直冲云宵。
······
两行侍卫,护着一顶由六个人抬着的软桥,极速地上山之中,突然,发现半山腰上有一处浓烟滚起,火气冲天,坐在软桥内的凤元宇没来由就是眼眉跳了跳,心里一紧,猝不及防下令道:“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起火浓烟处。”
“是!”这一声应答之后,这些人不再是用走的,而是,突然用飞的,他们不再是沿着石级而上,而是突然施展起轻功来,踏空腾起,上了树梢,脚尖点在树上,行走如飞。
远远地,空中传来一个疯狂的笑声,比哭更难听,刺耳得让人想将耳朵堵塞住:“哈哈哈!古万缕!你没想到你会这样死吧?你更加没想到,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吧?师父从来就瞧不起我,当我是个没用没出息的,什么都传给了你!对我却可有可无!哈哈!就算烟絮她不爱我那又如何?你不是也一样得不到她吗?她最终还是嫁给了大将军,做将军夫人去了!还生下了一个孽种!我要让你们统统都被烧死!”
伸出两条手臂,正仰着一个青铜面具,对着天空疯癫乱叫的傅灏突然感觉眼前白影一闪,“咻”地,一个白衣如雪,俊雅飘逸的少年男子手执长剑,猝不及防地,如天外飞来的白衣神祗,脚尖未点屋顶,即剑尖对着他直刺而来,口中叫道:“敢烧我师尊,你先去死吧,纳命来!”
瞬间, 傅灏顿住了疯狂的笑,反应极为敏捷,腰间的剑刷声出鞘,腾空而起,竟堪堪地避开了这白衣少年至命的一击。他非但躲开了这一击,他还能回身,回剑,转与少年两剑相交。“铮!”一声响起!但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剑尖与白衣少爷的剑尖相交之际,在他的背后,却天外飞来了两个黑衣剑侍,两把剑同时直取他的背心!
他躲得了白衣少年,却躲不了后面跟着来的黑衣剑侍,就在他跟白衣少年两剑尖相交的刹那间,两把剑同时刺入他的背后!但是,却没有刺入他的背心之中,而是刺入他的肩胛上。因为,刺入背心之中的话,这人必定当即死亡无疑。而两把剑虽同时刺中此人,但刺在肩胛上,他绝不会立即死亡,只是身受重伤,失去战斗力,萎靡于屋顶上而已。
然后,这萎顿于屋顶上的傅灏那脸上的青铜面具立即被人用剑尖挑起,一张坑坑洼洼的脸眨眼暴露在空气中,让人看得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那是一张丑陋得不能再丑陋的脸!
白衣少年是古千衣,他一剑挑开了此人的面具之后,一把揪起他问道:“把钥匙交出来!开门!可饶你一命!”
傅灏不怕死地疯癫一笑道:“太迟了!你来得太迟了!里面的人已被我烧成了烤猪!你想救也救不了了,你一剑杀了我吧!”背上被插了两剑,剧烈地痛着,丑陋的脸狰狞着,这人显然已经是在求死不求生了。
那顶软桥被六个人抬着,却也没有迟得多少时候,已徐徐落在屋顶上。桥帘当即被掀开,凤元宇仍然端坐在软桥内,却沉声问道:“本王的王妃百里飘雪呢?她在哪里?”他的心在狂跳,太阳穴也一样突突地在猛跳,面色冰寒,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但愿此人不会回答说是在被火光包围着的那间屋子里!
然而,这丑陋的傅灏却正正以最残忍的方式挣扎着回答了他道:“原来你就是死而复生的七王爷!你要找你的王妃吗?她在屋里,正陪着古万缕下地狱去了!”
这话未完,“咻!”地,但见一个紫色的身影于眼前掠过,凤元宇已经不在软桥内!但见,他脚尖点在屋顶上,行走如飞,如鹰展翅,健步如飞,腾云驾雾般,欣长的身体如神祗一样向火气冲得最为猛烈的大门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