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新闻上报道的她是浓妆且是侧面,不像在迪拜的时候素颜,所以这次没有人认出她……最后这条新闻也就不了了之了。
傅思俞用手指弹了一下恩同的额头,“你想哪里去了……”傅思俞随即把那天的事情跟恩同说了一遍。
恩同窘迫摸着额头,“所以,大姐,你并没有跟占总在交往?”
傅思俞认真道,“我跟他只是朋友。”
“可是最近我有好几次打电话给你,你都说你和占总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
“那是因为意把‘祥和府邸’的项目交给了我负责,我经常去找占总谈这个项目,见面自然就多了。“
“哦。”恩同的表情有些失落,
傅思俞知道恩同是在想什么,沉静地道,“感情的事,我不想再涉足。”说完,她从沙发上起身。
恩同望着傅思俞纤瘦的背影,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她在想,傅思俞必然是在以前的感情里承受了太多的伤痛,这才不想和不敢再涉足感情的事。
想到这里,恩同忍不住在心底又骂了那个人数百遍。
傅思俞把桌面上的几份文件塞进公事包里,道,“今天是周末,我答应prince中午早点回家,你正好没事,送送我吧,刚好回家尝尝我的手艺,我今天亲自下厨做东西给prince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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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同有些意外没有在别墅里见到易宗林。
但她并没有在吃饭的时候跟傅思俞提及这件事,直到用完餐,看到prince去了厅里玩,恩同才来到餐厅。
傅思俞正在餐厅跟管家说话,聊的是别墅里的一些琐事。
恩同随即走到傅思俞身边,一副有话要跟傅思俞说的样子。
管家是个精明人,立即就退下了。
待管家一退下,恩同就问傅思俞,“大姐,呃……那个人中午不回来吃饭吗?”
傅思俞准备替prince做餐后甜点——菠萝布丁,在围上围裙的时候回答恩同,“现在除了晚上,其他时间,他都不会在别墅。”
恩同愣了一下,“可是,你们不是要在prince面前维持恩爱夫妻的假象吗?”
“现在不需要像之
前那样了……”
恩同疑惑,“为什么?”
傅思俞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在厅里玩的prince道,“之前是怕prince一时间难以接受,唯有演戏让prince心安,现在prince的心境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以按照心理治疗师所说的去做了。”
“我记得你大姐你说过,你带prince去看过一名心理医生,他说至少要等prince再大一些,你们的分开才不至于影响到prince的身心健康。”
傅思俞道,“我们现在按照的是另一个心理治疗师的办法……”
是的,在一个多月前,易宗林请来了一名著名的美国心理治疗师。
这名心理治疗师的看法跟她之前带prince去看的那名心理治疗师的看法并不一致,这名心理治疗师并不赞同她和易宗林在prince面前演戏这一办法,他说如果她和易宗林最后必不可免要分开的话,那就让prince面对这样的事实。
因为,他们保持在prince面前的恩爱,只会让孩子越来越陷入这样的家庭温暖里,所以即使等孩子大了,心理上也未必能够接受,当然,他们一开始选择这样的办法是正确的,因为如果一开始就给孩子这样巨大的冲击力,孩子恐怕早就自闭了。
因此,心理治疗师建议他们,在prince的心境如今已经稳定下来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开始采取“夫妻感情逐渐破裂”的办法了。
简单来说就是她和易宗林的感情要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淡去……
医生的原话是,孩子本来已经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因为易宗林的突然“撕破脸”,父母之间的感情一瞬间破裂,这给孩子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这才影响到了孩子的心理,也令孩子无法接受,但如果父母之间的感情是由于感情不和而逐渐破裂,孩子在心理上会更好接受一些,同时定时配合心理师的治疗,孩子未来是不可能发展到自闭的,不过,父母离婚给孩子造成的心理影响是肯定有的,但她和易宗林如果执意要分开的话,这是不可能从孩子的心底磨灭掉的。
她和易宗林既然不可能走到一起,那只有按照医生的说话去做。
所以从上个月开始,她和易宗林的“感情”就已经在逐渐的冷淡中……
这一个多月来,易宗林除了晚上回来,白天基本都在公司,这使得她和易宗林的互动减少了很多,孩子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并不会多想,毕竟他们每天还是在一起的,只是相处的时间少了点。
而后他们会一直按照这样的办法走下去,然后在他们的“感情”发展到最冷淡的时候,他们再跟孩子说明“离婚”的事。
届时给孩子造成的心里冲击不会太大,因为孩子已经适应了父母不在一起的日子。
在傅思俞转述完心理治疗师的话后,傅恩同幽幽地叹了一声,“父母离异,影响最大的就是孩子……prince真的很令人心疼。”
傅思俞喉咙微微艰涩,嗓音却很平静,“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会让prince感觉到孤单的。”
恩同点点头,抚慰傅思俞,“大姐,在宴会的日子里你也不要感觉对不起prince,因为你为prince已经尽了你作为母亲所能的一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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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易宗林刚好回来了。
他们之间如已经过去的这一个月,在房间里,没有任何的交流。
她甚至连他今天穿的是哪个深颜色的西装都没有看清楚,就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准备入眠。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雨声很大,可她还是听到了易宗林的动静。
他此刻应该是坐在落地窗边,在处理着今日还没有处理完的公事。
尽管闭着眼,她却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翻阅文件,什么时候蹙眉思考……
虽然他根本就没有制造动静,但她依然还是无法入睡。
是的,她已经被失眠整整困扰了一个多月。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失眠,但失眠的症状是从那晚开始的——就是易宗林没有回来的那一晚。
那天是他跟她约定去机场的日子,而他在晚上,没有回家。
她不知道那天他是否有在机场等她,但她知道,他一定清楚她不会去。
她其实很不明白,像他这样精明睿智,对她的心理往往能后一窥到底的人,怎么会想着约她去乌托邦呢?
他明明知道,她是不可能去的……
他应该清楚过去的伤痛在她这里永远都不可能修复,如果她愿意回头的话,早在那天早上他跟她敞露心扉的时候,她就会回头……
她不是个矫揉造作的人,如果内心还有回旋的余地的话,她不会故作清高先拒绝他……她会拒绝,只是因为她内心对他真的已经死心
了。
这些年跟他纠缠在一起,她真的很累很累了……
她花了她整个生命在爱他,而他直到分开以后,才意识到他可能在乎她。
而这样的在乎,甚至是依靠同情和怜悯产生的。
她不恨他过去对她所做的一切,因为能够理解他过去所背负的仇恨,所以,她不需要他的同情和怜悯。
他们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缘分,是阴错阳差的命运,让他们交织在一起。
他的宿命本该是跟思翎在一起的,偏偏思翎先他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才让他们之间有了交集……
但这不是开始的开始,注定他们只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她的眼睛虽然闭着的,却是酸涩和肿胀的。
……
翌日,
傅思俞醒来的时候,易宗林已经走了。
她像平常一样起床化妆,准备下楼陪prince用早餐。
就在她化好妆从浴室出来时,房门外传来了一记敲门声。
猜到是管家,因为她曾经交代过管家在她睡过头的时候提醒她起床,而她今天花了过多的时间在化妆上。
打开门,果然是管家安嫂站在门外。
很难得的,她看到管家一脸微笑站在门外。
要知道,自从她和易宗林的关系开始按照心理治疗师的安排走淡以后,管家看到他们就没有再露出过这样轻松的微笑。
管家恭敬地道,“夫人,易先生已经陪prince用过早餐,他在楼下的车里等您,他说今天跟您一起送prince去幼稚园。”
傅思俞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很错愕,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知道他不是个会食言的人,他既然说了会偿还她平静安稳的生活,他就不会再***扰她,并且这一多月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那么……
今天他是有什么事找她呢?
管家离去。
傅思俞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全都是两天前自己去了一趟医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