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威和傅恩同跟了上来,虽然没有开口,却十分的着急。
“我们走吧!”
只吐出这四个字,占至维神情晦暗地走出了别墅。
池意三人无法理解,一直跟在占至维身后的夏禹在这个时候对他们说,“易总并没有跟占总商量的打算。”
傅洛威听闻气愤地咬牙,“这个人简直是世间最狂妄的人!”
夏禹道,“易总向来如此,但在这里,即使是占总,也无法跟易总硬碰硬,何况,傅小姐还在他那里。”
“可是我们就这样走了,我大姐怎么办?”傅恩同着急地道。
夏禹安抚道,“你们放心吧,就算没有答应你们会让傅小姐平安无事,占总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袖手旁观的。”
“但我并不放心思俞留在这里。”池意对夏禹道。
夏禹回答池意,“池总,如果你们今天非要跟易总硬碰硬,我确信,你们非但没办法帮到傅小姐,还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请你们相信,占总一定会保护好傅小姐的。”
“我不怕给自己惹麻烦。”池意转身就准备冲上二楼。
傅洛威把池意给拦住了。
“池意哥,易宗林的为人你我都很清楚,硬碰硬,是绝对不可行的,说不定还会给大姐带来麻烦。”傅洛威道。
“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易宗林这样伤害思俞。”
傅恩同遏止着哽咽道,“可是夏助理说得对,我们这样可能帮不到大姐,还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这样大姐反过来又要担心我们了。”
池意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夏禹道,“我们先走吧……以我对易总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会出手伤害女人的人,所以,傅小姐头上的伤势应该另有原因,你们暂时不要担心
他会伤害傅小姐。”
……
桌面上的所有东西被占至维扫落在地。
夏禹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这凌乱的画面。
占至维隐忍着怒意,走到落地窗前,满身冷戾气息。
夏禹不敢说话,静默地站在一边。
过了很久以后,占至维才恢复惯常的冷静。
夏禹这才开口道,“占总,傅先生在我的劝说下已经去公司了,傅恩同小姐跟着池总去了池宅,今这几天应该会住在池总那儿。”
占至维点了下头,薄薄的唇瓣冷抿成一条线。
夏禹看了一眼凌乱的地面,忍不住道,“占总,夏禹跟随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您如此动怒。”
占至维幽冷的目光凝视着落地窗外的整个a城,冷声吐出,“是我太低估易宗林了。”
“我也没有料到易总他原来早就知道是您派温小姐刻意接近他的。”想到易宗林原来洞悉所有的事,夏禹忍不住在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白手起家,并最终做到在商场上翻云覆雨的人,城府和心机的确不是我轻易可以估量的。”占至维道。
“占总,夏禹有些不太明白……易总如果是想要报复傅小姐,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利用傅小姐的感情,他捏死傅小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的轻松,他何必要跟傅小姐周-旋这么多年?”
占至维深沉的眸子微微收缩,“现在看来,易宗林应该是早就知道傅砚清夫妇并没有死,他是想利用傅思俞套出傅砚清夫妇的下落。”
夏禹惊讶地瞠大眼眸,“占总您的意思是,易总其实早就调查清楚了当年的事?”
“今天早上,法国那边发现了因为欠债而被黑道人士砍死的刘世华的尸体……本来我还有疑虑,现在一切都得到了解答。”
“所以,刘世华的死,跟易总有关?”
“你别忘记了,易宗林在回国之前,跟温清影是在法国的。”
夏禹愣了一下,感觉全身的汗毛竖起。“这么说,易总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当年造成易家家破人亡的人。”
占至维双眸逐渐幽沉,“我很清楚他这十年来从未放过这段血海深仇,但我没有料到他报复的对象不仅仅是思俞。”
“但是占总,就算易总要从傅小姐那里套出傅砚清夫妇的下落,他可以有千百万种的方法逼傅小姐说出来,他何必要跟傅小姐结婚呢?”
“在思俞和易宗林结婚以前,我一直都是以洛威上司的身份对思俞给予帮助,但是在思俞跟易宗林结婚以后,我对思俞的帮助就不是一个好友和爱慕者应该有的帮助了。”
夏禹思考了几秒后,惊愕地道,“所以,占总,易总已经怀疑您对傅小姐的帮助?”
占至维冷冷地道,“我想,准确的答案是,两年前我出现在思俞身边的时候,易宗林就已经怀疑我的身份,因此两年之后,他跟思俞结婚,试探我的态度,结果我并无防范,想方设法破坏他们在一起,这很明显就不是一个朋友和一个爱慕者会去做的事……所以,我的疏忽,让易宗林确定了我就是曾经跟傅家合谋破坏易家的占家的人。”
夏禹有些无法置信,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算计到他的老板。
占至维把拳头轻轻打在办公桌面上,冷着脸道,“是我太自负了……”
“占总您是怕跟易总为敌吗?”夏禹壮着胆子问,然后又疑惑,“可是占总您一直以来都希望跟易总做一番较量的啊?”
“我从不惧予他为敌,但因为我的疏忽,将给我的父母带来危险。”
易宗林千方百计所寻找的罪魁祸首,如今,终于都被易宗林找出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是否要派人去法国保护二老?”
“这件事之后再说……眼前最重要的是,我要让思俞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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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靠在床头上,再一次拒绝了医生的帮助。
佣人站在一旁看到傅思俞这样,心疼劝说,“夫人,您别这样,您不上药,额头以后是会留疤的……”
傅思俞乞求地看着佣人,“告诉我,prince在哪里?”
佣人道,“夫人,昨晚易先生出差回来,我只看到恩同小姐连夜离开,prince我是真的没有看见……但我觉得夫人您不需要担心prince,因为早上我听别的佣人说,是易先生昨晚叫人把prince带走的,至于是带prince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可是既然是易先生命人的,夫人您就不需要担心。”
佣人以为易宗林和傅思俞只是在吵架,所以一直在安慰傅思俞。
傅思俞颓然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满脑子都是prince可爱的样子。
就在这个
时候,佣人恭敬地喊了一声,“易先生。”
医生听闻,连忙退到佣人的身后,惶恐地吐出,“对不起,易先生,傅小姐她拒绝处理伤口……”
易宗林挥了一下手。
佣人和医生立即鱼贯出房间。
看到易宗林的时候,傅思俞就想要下床狠狠揪住易宗林,可是由于今天醒来的时候头脑就是晕眩的,加上额头受了伤,她现在全身无力。
易宗林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目光扫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口,轻淡地启唇,“看来你并不在意在天生丽质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难看的伤疤!”
“prince在哪里……”
傅思俞艰难坐起身子,费尽全身的力气,揪住易宗林,“告诉我,prince在哪里啊?!”
易宗林很轻松地就把傅思俞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手从他的风衣领子上拿开,轻笑一声,“你以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你觉得我会让你见到prince吗?”
傅思俞抡起拳头就要捶打易宗林,奈何,拳头还没有握紧,就已经被易宗林有力的大手轻易地制衡住。“你放心吧,我不想prince看到我们这两天不太愉快的样子,把他送去了袁琪那住几天。”
傅思俞听闻,一直要握紧的拳头,这才慢慢地松懈了下来。
易宗林把傅思俞的双手放在了被子手,随即拿起床头柜上医生留下镊子,夹起用来消毒伤口的酒精棉,一手扶着傅思俞,一手轻轻擦拭着傅思俞额头上的伤口,声音轻且缓地道,“你放心,你告诉我的事,我会派人去调查清楚,但在此之前,你还是需要乖乖地呆在这里……当然,你还有一位有能力的白马骑士正在想办法救你,这就要看他是否能给我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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