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中,“闲事和尚”长啸一声,一跳腾起,捣出双掌,掌势如电,非常迅猛。孟奇焕也怪叫了一声,双臂一振,起掌反切,你来我去,双方都使出了平生绝技,“闲事和尚”的掌法虽不如对方精堪,他的少林气功却是深厚无比,足于挡得住对方的“阴毒掌”。孟奇焕的“阴毒掌”有八成火候,运气发掌,掌心立即散发出腥臭的异味,若非“闲事和尚”内功深厚,早被熏倒了,纵是如此,屏止呼吸,久战下来,还是吸进了少许,胸口隐隐闷闷,心跳急燥,也不觉暗暗着急,知道如此下去,必吃大亏,不敢与他手掌接触,又要顾及毒气,一时陷入困境,寻思对付之策。
孟奇焕知他惮忌自已的毒掌,不禁嘿嘿怪笑,催运掌气,双掌虚挥,腥臭味更深了。“阴毒掌”本以凶猛霸道见长,这般虚虚实实,正是“阴毒掌”的破绽所在,只要攻他个措手不及,不难取胜。“闲事和尚”首次会这“阴毒掌”,不知孟奇焕的来历,心有顾忌,此刻腥臭气又在增浓,还当他末尽全力,厉害的杀着留待在后,心里一急,又吸进了不少腥臭气,满腹反胃,恶心难受,日间吃的东西竟似要吐了出来似的。
俩人几乎用上了全力相拼,渐渐地较量上了内功,掌声渐少,楼廊上的围栏给他们打得稀花烂,房上瓦片也被荡落坠碎,一条柱子也给打断,几个窗子被掌风扫飞,幸好“闲事和尚”日间吓跑了住客,里面没人,不然孟奇焕的“阴毒掌”的掌气飘进,常人吸到必然中毒身亡。
白梅伏在房顶上观战多时,于俩个武林高手大比拼的情景全瞧在眼中,她平时自仗剑术了得,不料这些日子来连续遇到不少武林高手,心道:“闲事和尚”到也罢了,这个孟奇焕不知是什么人物?他的毒掌比不上黑衣恶张的“阴阳掌”,我要是和他比斗,肯定蠃他不了。
就在全神贯注之际,忽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地掩来,她反应敏捷,一觉有异,没反击敌人,一个金蟒翻身,疾滚避过,那人伸手一抓即空。白梅玉手一按,身形立即腾空而起,轻身功夫端得非常了得。那人一抓不着,应变极快,在白梅纵起之际,快步跟上,探手又是一抓,幸好白梅轻功非凡,身形稍快了少许,但听嘶啦一声,外衣给他抓下一片来。
白梅这一气非同小可,须知这是她出道以来,除了伤在黑衣恶张的手下,便是今晚被人撕破衣裳了,面如寒霜,纵过一旁,那人连抓两下不中,他是成名人物,也就不再追击。
白梅一定身形,拨剑出鞘,斥道:“鼠辈,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暗算于我?”方才这人出手极是疾快,知此人武功绝非等闲之辈,倒是不敢大意,不然也用不着废话,出手把对方伤着就是了。
那人抓不着白梅,脸上末免发热,哈哈的大笑数声,掩遮窘态,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辈,有大爷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白梅火焰陡增,她年纪虽轻,武功奇高,性情又是高傲,对方口气极大,分明是看低了她,岂有不怒之理,冷冷地说道:“你是大爷,那就让你见识小辈的武功。”手腕一翻,宝剑唰的疾响,一招“满天花雨”的招数,剑光洒泼,化作无数剑光,一泼而出,出剑之快,几乎是一气呵成,端得十分厉害。
那人绝计料不到她的剑法如此厉害,陡见剑光,拨剑已是不及,这一惊非同小可,在这紧张的当儿,只见他衣袖高卷,一掠拂出,使的竟似是流云飞袖的功夫,这人竟在白梅攻击凶猛的当儿,连续化解了这招辛辣的招数,令白梅也是暗暗吃惊。那人袖末沾剑,陡然改招换式,衣袖就似一只铁拳一般朝面门打来。
白梅偏头一避,衣袖立即袭个落空,这次她学得乖了,不待对方变式,剑尖嗖地从对方意想不到的地方刺来,那人武功虽高,也是吓了一大跳,知她剑法厉害,单靠流云飞袖的功夫打她不过,不敢大意,伸脚后踏,身末转动,身形却是快速地朝后退去。白梅宝剑直伸,一招“力战群魔”,一剑四式,上削双臂,下削双腿,还是致残的辛辣剑法。
在这眨眼的瞬间,忽听到一阵帛裂破碎之声,那人倒纵飞出。白梅格格一笑,道:“知道小辈的厉害了么?”话虽如此,仍是不敢大意,这人能在自已这招剑法上躲过一劫,足以说明此人武功不同凡响。
那人虽躲过了辣招,却给削掉了一条衣袖,他是成名的人物,脸上可挂不住了,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侥幸,方才的一脸傲慢之气,登时消退了去,知白梅的剑法了得,不敢再行空手来抓人,拨剑出鞘,凝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