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成也站了起来,一笑说道:“黑衣恶张,事情隔了十年之久,难得你还有这个记性,今日能够再聚旧情,那也不错得很。”他们话说得好听,在场的人都知难免一战,见他们居然沉得住气,心里甚是紧张。
“黑衣恶张”怪笑了两下,道:“不知俩位还有什么后话要交代一下,我黑衣恶张言出必行,饶他们不死便是。”言下王福忠兄弟是必败无疑,但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所以要他们兄弟俩交代儿女后事,他说话时毫无表情,口气却是非常狂傲。
王福成笑着说道:“我们的事无须你来费心,倒是你自已把棺材带来了没有?这个棺材钱不会是想要我们来替你出吧?”词利锋尖,丝毫不让。
“黑衣恶张”道:“俩位不肯出这个钱,那也由得你们,你们还没交代什么,我的杀性已起,无法再忍下去了。”目露凶光,煞气逼人。
王福忠道:“好,店里太小不能放开手脚来打架,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吧?”转身欲行出去。
“黑衣恶张”嘿的一声,道:“何必这样费事。”脸上虽蒙黑纱,人人都觉杀气甚浓,令人望而生畏。他从窗格上一翻跳下,大步跨前,每跨一步都冷笑一声,使场面的气氛格外紧张。
突然间,人人都觉寒热袭体,寒如冷风刺骨,热如烈火焚烧,打了个冷战,身躯不住颤抖起来,除了王福忠兄弟和那老三老四稍能忍耐外,其余的内功浅弱,抵抗不住,慌忙跑到店外避得远远的。
王福忠兄弟低哼了一声,左右一分,那少年少女站在父亲背后,也感到寒热袭体,极是古怪,相顾失色,急急后退,只是店里狭小,退无可退,只得从窗口跳了出去,也跑到了店外。
“黑衣恶张”直逼进和王福忠兄弟相隔三步,身形方始停了下来,旁人虽没瞧出异样,其实他们早已硬拼上了,王福忠只觉阵阵阴寒之气,犹如激浪般,一涛消失一涛后继,若非自已功力精堪,绝难抵抗,连打了几个冷战,寒气袭体,鸡皮疙瘩。
王福成接的是阳掌,一阵阵的热气喷来,而且热气越来越强,尽力抵敌,暗道:好在是我兄弟俩联手,若是单独对敌,只怕打他不过。
“黑衣恶张”一动就先自战了优势,趁王福忠兄弟顾忌伤及无辜,突击而发,纵然生效,也是被对手拦阻住,不住催动掌力,仍难取胜,暗道:得想个法子伤了他们,才能有取胜的机会。心念末了,已有了主意,足下稍微用劲,楼板碎裂,逢的声响,王福忠兄弟被动用力,在三大高手的强劲之下,整个楼板登时坍塌了下来,不会武功的害怕早已逃下楼去,
“黑衣恶张”和王福忠兄弟随着楼板破碎而落下,这么一来,三人都得施展轻功,不然摔下会被敌人趁机出手,自已也要摔伤。轰的巨响,掌风真气激荡四散,震得梁落房毁,乱成一片。
就在众人惊心动魄之际,首先有俩个黑影如惊鸟翩飞一般,在瓦梁毁落之际,嗖然窜出,随着一黑影掠如风飘,跟踪追击,一声大喝:“哪里逃。”声音毕了,人也掠出数十丈外,众人都道王福忠兄弟已败在“黑衣恶张”的手上,那少年少女更是惊慌失措,骇叫一声,发足狂追。
众人也随尾追去,直出镇外,越过一座山坡,即闻搏斗之声,在草坪上有三人斗得正酣。众人怕掌气袭到,不敢站近,远远观看,但见掌影疾处,随即卷起强劲飚风,飞枝飘叶,满天飞舞。
激战中,“黑衣恶张”嘿嘿怪笑,道:“神拳太保也不过如此罢了。”双掌一错,紧击一迫,步步跨前,掌风排山倒海般压来,阵阵的寒热阴阳之气激荡,如潮水一般,一涛紧接一涛,激袭不息,迫得王福忠兄弟连连后退。纵然如此,“黑衣恶张”想要取胜,一时之间,那里能够。
王福成哼了一声,道:“莫要欺人太堪了。”一脚踏前,拂起双掌,立即推出,劲风一荡,轰的巨响,俨如石木相击,“黑衣恶张”那股阴气登时受阻,震得双方都后退了数步,吃惊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