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双手一拱,道:“小弟姓伍,单名一个斌字,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少年啊的一声道:“原来是伍相公,小弟姓白,名叫木每,蒙伍公子盛情,这可沾光了。”
伍斌道:“白兄如此说话,叫小弟如何敢当。”
白木每问道:“伍兄,小弟有一事不明,向你请教?”
伍斌道:“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白木每道:“是这样的,方才小弟进来的时候,不知何处失礼了,使伍兄满怀诧异?”
伍斌笑着说道:“数日前小弟见过一人拿刀杀贼,本事十分了得,故此一见白兄腰间佩剑,想必精通剑术,因此忍不住出声,到是叫白兄见笑了。”他说的是实话,可似他这番模样的人,说起江湖上的厮杀,叫人听来总有不尽不实之感。
白木每果然不相信他的话,道:“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前辈高人使的刀法,如有机缘,小弟倒想拜见。”他讲的是江湖中人的口气,其意是要见识这位“高人”的刀法。
伍斌那懂这些,倘末感觉到对方的不悦之意,甚是兴奋,道:“那是我师父,不过他不愿我叫他师父,他说我和他没有这个缘份,不过他还是答应传授我一些功夫。”
白木每冷冷地说道:“你这位师父想必是一位绝顶的武林高人,是个上上之选的明师了?”
伍斌没有听出他有嘲叽之意,道:“白兄莫要取笑,我师父说过,他这门功夫虽是厉害,但我跟着他的时日太少,只能学到一些防身的皮毛功夫,白兄举态非凡,想必是出自明师门下了。”
白木每凝视了他半响,淡淡说道:“那里话,小弟是香书世家,读的是粗文杂学,手挥的也只是狼毫,现在出门在外,佩把剑不过是壮壮胆子,那懂什么武艺了。”心下暗笑道:酸丁也敢言武,也真是太可笑了,这书生想是遇上了江湖骗子,被人耍弄了还不知道,幸好遇上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胡闹,说不得到时只好出手教训这个骗子了。见伍斌娓娓而谈,十分兴奋,也不说穿,微笑奏合。
这时,酒保将酒菜端上,伍斌和白木每举杯畅谈,甚是投机,白木每暗道:这书生人到是不错,就是不知江湖人心险恶,容易上当受骗,不知从何处来的骗子,明日得找个机会拆穿他。他见伍斌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疑心白善是个江湖骗子。
酒过三巡,伍斌已是有了几分酒意,笑着说道:“白兄,你我一见如故,小弟有个十分唐突的想法,如是不见外的话,你我俩人结为兄弟如何?”敢情是酒气壮胆,和一个刚刚相识的人便有结拜之意。
白木每呆了一呆,暗道:这书生到是傻呆得可以,人品嘛倘还不错,他不会武功往后可以慢慢来练,至于拜把子嘛……。想到这里,脸儿微微发热,又想道:拜过把子,暂不将真相告诉他,想个法了把他骗到五梅山去,那时他就是我的人了,想跑也跑不了。这么一想,但觉他双眼盯着自已直视,一时脸儿发热。
全斌见他久久不答,低头沉呤,只当他心下不愿,颇是不快,道:“小弟酒后失言,白兄莫怪。“
白木每道:“伍兄那里话,小弟正有此意,不想我兄首先言提,正合我意。”
伍斌大喜道:“这么说白兄答应了。”白木每微笑点了点头,叫酒保点香摆酒,俩人结拜为异姓兄弟,白木每小伍斌一岁,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伍斌把他抚起,俩人开怀畅饮,高歌大论。
此时,店外走进俩个身材粗壮,举止豪迈的中年江湖汉子,在白木每俩人旁边坐下,添酒添肉,闲聊了一会,一人问道:“老大,你说这话儿真是可靠吗?”
那老大目环四周,见白木每和伍斌年轻,店内半无什么可疑的人,道:“这个嘛,想来不会是假,只是还有许多古怪的地方,叫人想不明白。”
那人哦了一声,道:“是这样的吗?我倒是想听听?‘
那老大稍微迟疑,那人道:“这两个都是穷秀才,怕他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