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在端王耳边说的,说完耶律衍便往下一咬,狠狠咬住端王的脖子。
端王的喉咙被牙齿抵着,呼吸微微一促,身体瞬间绷紧。
耶律衍却趁着端王神经最为紧张的一瞬用力挺-进。
端王脸色霎时惨白。
耶律衍松开牙齿,吻咬端王耳垂:“疼吗?很疼吧?这点疼,哪及我遭受过的万分之一,这一点点疼是你该承受的——”
端王闭上眼,额头疼出了细密的汗珠,唇色都白了不少。他冷笑说:“那又不是我逼你的,别不要脸地算到我头上来。”
耶律衍压紧端王,逼迫端王将自己咬得更深,口中却振振有词地指责:“怎么不是你逼我的?你快把我逼疯了,赵凌,不是你逼我的能是谁。”
端王几乎被耶律衍的蛮横粗暴折磨得失去意识,只是耶律衍怎么会让他昏过去?总给他留着点喘息的余地。
到了下半夜,端王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反抗。
耶律衍伸手将端王扣入怀中,轻吻那闭起的眼皮。端王眉头微皱,仿佛遇着了什么梦魇。耶律衍手掌加重了力道,让端王靠得更近。端王大概是快要睡着了,下意识地挨近热源,偎入耶律衍怀中。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耶律衍浑身紧绷。这样的偎近,竟比一整晚的交-欢更让他喜悦和满足。
耶律衍一瞬不瞬地盯紧端王的睡颜,忽然发现端王的唇正轻轻翕动。他的心脏猛跳起来,凑近细听。
“……伊勒德……”
耶律衍浑身一颤。
伊勒德,意思是战刀。他为躲避追杀,远走南方。在南方那个繁华又美丽的都城里,他遇到了少不更事的赵家皇子。赵家皇子又善良又软弱,原本是他最不喜欢的那一类南人,可相处久了,他便想护住那份善良又软弱的美好。他愿意当他的伊勒德,为他拿起战刀——即使是向自己曾经的族人挥刀,他也毫不在意——他们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时候,不也没想过他是他们的族人?
他曾经那样一心一意地想要立下战功,回到他的身边;一心一意地想要扬名立万,护他一世周全——
他以为他已经全忘了,他以为他都忘记了——
只是那么一声轻轻的叫唤,耶律衍彻底被击溃。
他还记得的,他也还记得——要是真的不记得,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被人压在身下强-暴?真要挣扎了,他肯定不能那么肆无忌惮。他怎么就没发现?端王那么聪明一个人,真要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的话怎么会不断挑衅他?那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唯一的答案是端王一直都记得,只是他逼得太紧、做得太过,反倒让端王和他赌气起来。
耶律衍心头发颤,又是喜极又是怕极。喜的是端王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他终于失而复得;怕的是端王醒来后生自己的气,再也不理他。
耶律衍吻了吻端王的眉心,抱紧他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
天还没亮,耶律衍起床穿上最好的衣服,坐在床边等着端王醒来。
到五更天,端王才缓缓睁眼。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耶律衍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活了过来。
耶律衍像情窦初开时一样,紧张又艰涩地吐出一句问话:“……想不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