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弯腰抱起上官静怡,一面往卧房走一面柔声道:“静怡,什么时候能帮我生个孩子,一个你和我,共同的孩子……”
上官静怡轻轻闭上眼睛,不察觉眼角滑出一滴清泪,落到了君宇荣的衣服上。君宇荣,你不是我,不能了解我的无助和可悲。
淳惜气的浑身快要冒火了,无论口头赶君宇荣走,还是拿枕头摔他,无非想让他心疼,好好安慰安慰自己,他可好,叫他走就真走了。
偏有个不要命的婆子进来叨扰,问道:“姨娘,您看这屋要不要现在打扫?至少把床单被罩先换了。”
淳惜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滚!滚出去!”
姨娘姨娘,我欧阳淳惜是哪点儿比不过她上官静怡尊贵,凭什么她是发妻,我怀了孩子却不能做平妻!哼,上次毒蘑菇没把她毒死算她命大,还以为这次舍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能闹的他家鸡飞狗跳,却没想到君宇荣压根不在乎自己!还有那个叫姚菁莹的女人,她不是很喜欢凑热闹么?这次故意暗示叶凝凤,原打算把她牵涉进来,她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了?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点子背到家了!
不过没关系,你们慢慢等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总有一天叫你们君家人尝到失去至亲的滋味!
这样一个中秋之夜,便在两个人的缠绵和一个人的怨念中悄然过去,第二日淳惜卧床不起,三位长辈前来探望时亦未请安,随后有君宇泽二人,以及君宇岚提了补品来看,再就来了不少亲戚,甚至包括叶凝凤的几个妯娌。
苏家突然又取消了兑现的约定,这让妯娌三个无不后悔当初太鲁莽,太过急于落井下石了。毕竟老大这一房的家底子还比她们厚实些,此时自不能错失良机,先把关系修复了再说,子曰:由便宜不占王八蛋。大不了以后再出什么岔子再决裂嘛!
叶凝凤哪能摸不透她们的心思,却不愿与她们一般见识,面上虽不冷不热的,倒没把她们拎来的东西往外扔,没把人往外撵。中午大家一起用了饭,淳惜仍未起床,叶凝凤特地叫人单独做了补品给她送去,折腾着出了那么多血,是得好好补一补。
这边热热闹闹用完了饭,到了下午,姚家三位姨娘正聚在自家后院喝茶,突然得知姚菁莹要回来,不大不小的后院险些沸腾起来。
左边年纪较轻的一位叫可欣,刚三十出头,身材干瘦,一听这消息几乎是从石凳上弹起来的,尖着高八度的嗓子喊道:“在那边过的好好的,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说罢押了一口水,喉咙蠕动了几下,咽下后一脸严肃道:“当初把她卖到……咳咳,把她送到君府,她不会特地回来报仇吧?”
声音本来就有给恐怖片配音的潜质,又特地渲染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惹得其他两位不禁冲她飞了几个白眼儿。
中间年纪稍长的一位叫惠熙,刚过了不惑的年纪,身子已稍见发福,头发却梳的一丝不苟,一袭棕色开领的长衣更是平添了几分贵气,清清嗓子,带着几分不屑道:“瞎说什么,她一个小丫头,即算想报仇又有什么本事!”
右边一位叫月禅,虽生的珠圆玉润的,却时刻给人一种算计的感觉,撇着嘴巴附和道:“就是,妹妹何必没事找事吓自己,说不定在那边过不下去了,想着回娘家讨点好处。”
说罢颇为惆怅地望了望天,生怕姚家的财产受到威胁。
“切!”可欣回敬了她一个白眼儿,鼻孔里出气道:“姐姐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怕被人占了便宜,人家那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好处你就是白送,人还不不一定就稀得要呢!”
“咦?那可不一定!谁能保证那边不是面上风光,保不准早就外强中干了!”月禅挑了挑眉,一双眼睛满是鄙夷,“不过说起来妹妹只懂得每天对着镜子臭美,跟你说这个也没用。”
“你……”可欣杏目微瞪,一时被她噎的无语,直接冲上去要与她手上较量。
眼看一场风波要起,惠熙无声拍了下石桌,面沉如水地道:“好了!先叫人收拾屋子,等老爷从药房出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