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
姚菁莹的语气仍然不太友善,面沉如水地道:“说起来这是你们君家的事情,我一个外姓本不该多这个嘴,可我既嫁给了宇泽做妻,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做出对君家,对宇泽不利的事情,倘若有人一定要做而宇泽又抛不开血缘的纠葛,我会替他采取必要的手段予以反击,二弟你明白吗?”
别说君宇荣不明白,姚菁莹也在迷茫她到底有什么本钱把场面话甩的这么牛逼,倘若把那些话翻译成比较通俗的语言,大意其实就是——谁敢毁了姑奶奶的长期饭票,姑奶奶跟她没完!——至于怎么个没完法,那得另行通知了。
“不知所谓。”
君宇荣发自肺腑地给出一个评价,彻底将姚菁莹的表现归在了“对,牛弹琴”里。
……
“我也希望我跟你说的都是不知所谓的胡话,只是有一天君明忠和君宇泽得知,他们的好儿子好弟弟吃里扒外地背叛了君家,不知会作何感想。”
回过神来,上官静怡已行至身旁,君宇荣则到了君宇泽身旁,似在与他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
姚菁莹与上官静怡过了礼,见喜儿正毫不避讳地跟在君宇荣身边,便忍不住又朝上官静怡看了两眼,这一次的目光当中分明多了几分同情。拿捏一番,终于隐晦地暗示道:“弟妹,你觉不觉得喜儿在一些事情上的表现,已经超过了一个下人所应处的……”
“嫂子觉不觉得在你和她一同落水的时候,宇荣的表现已经超过了一个主子所应处的位置呢?”
上官静怡开口打断她,声音很轻,混在周围的喧闹当中,姚菁莹甚至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再要张口,前者已换上一副举重若轻的表情,嫣然朝她笑道:“多谢大嫂提醒,弟妹心中自有分寸。”
于是在独门独户的四口之家长大的姚菁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道行太浅了,本想好心提醒一下上官静怡来着,看她一副胸有成竹、尽在掌控的样子,还是边儿歇着吧!啧啧,大院,什么叫大院?强取豪夺那是为人不齿的低级手段,暗斗的最高境界在一个不动声色。
上官静怡走后,姚菁莹把当日与喜儿掐架落水的每个细节都滴水不漏地回放了一遍,尤其是上官静怡拉着喜儿的手查看的时候,始终没能从她的表情以及表现当中推敲出除关心以外的其他情绪来。那一刻姚菁莹恍然明白,为何第一眼看到上官静怡的时候就在潜意识里将她划到不可深交的范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