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郎中看看陈冬,又看看黄儿,说:“想是他们不懂男女之事吧。”
回来的路上,凤飞飞将青儿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昨晚不是在客房偷听吗,难道他们没有……没有那样?”
青儿说:“哪样啊?我只督促他们喝了交杯酒,后来听他们褪下衣服之后,我就不好意思听了。”
凤飞飞苦笑一下。回到土地庙,陈冬将黄儿放在床上,焦急地握着她的手:“黄儿,你不能死,决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陪你。”
凤飞飞对陈冬说:“你先出去吧。”
陈冬点点头,来到外面,他看看天空,心说: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对黄儿如此关心,怎么才能救她?她要是死了,我一定要追随她去,决不能让她一个人孤单,不,我不能让黄儿死,我一定要救她。
青儿倚着门槛,翻了陈冬一眼,淡淡地说:“真没用。”
陈冬看她一眼,说:“你为什么说我没用?”
青儿哼道:“让你给黄儿冲喜,你自己看看黄儿的样子,你帮了她什么?一点都没作用,真笨。”
正说着,凤飞飞走了出来,对青儿说:“去做点饭吧,早点让陈公子和黄儿休息。”
青儿白了陈冬一眼,走进厨房。
晚饭后,凤飞飞对陈冬说:“你和黄儿早点休息吧,郎中说了,黄儿命在旦夕,一切都看你的了。”
陈冬看看黄儿,见黄儿无限娇羞的样子,扶着她走进卧室。
来到卧室,陈冬扶黄儿在床上坐下。黄儿拉过陈冬,望着他的眼睛,半晌,说:“陈公子,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陈冬点点头,一件件地除去黄儿的衣服。黄儿双手抱在胸口,看看陈冬,说:“你也把衣服脱了吧。”
陈冬将衣服全部褪掉。黄儿不由得看看他的身躯,脸上渐渐生出红晕。
“陈公子,你发现我们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陈冬看看自己,又看看黄儿,惊呼道:“是啊,你我的身体好像不同。”
黄儿点点头:“你是男孩,我是女孩,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样的,天地造物,分为阴阳,男人是阳,女人是阴,只有阴阳交合,才能生儿育女……”
陈冬听黄儿夸夸其谈,不由说:“黄儿,你怎么懂得这么多。”黄儿羞涩地说:“是小姐刚才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怎样阴阳结合……”说着,黄儿拉过陈冬,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在陈冬耳边低低地说了一阵。
陈冬眼睛放光,这些知识,他从不知道,他慢慢地看看黄儿的身子,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我……我……”
黄儿娇羞地往床上一躺,含情脉脉地看着陈冬,然后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陈冬慢慢地吻着黄儿的唇,两个人拥抱着,体会着接吻带来的感觉。
一开始,两人只是觉得新鲜,但渐渐地,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传来。
柔软细腻的吻,让人从心底产生甜蜜的感觉。
事实上,通过亲吻,纯阴和纯阳之气已经开始交融了。
所谓纯阳,并非指的处子之身,要那样讲,天下男孩,未经世事之前,都是纯阳之体。其实,道家纯阳之体,和处子之身是两个概念。
黄儿双颊绯红,将陈冬拉到了自己身上。
此时,凤飞飞就在外间坐着。她担心黄儿的身体,因此才将自己所知告诉了黄儿。
听着卧室里逐渐传来阴阳交合的声音。凤飞飞松了口气,知道陈冬和黄儿完成了阴阳合体的程序。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回东卧室,却一时无法入睡。
万郎中告诉她,黄儿的身体,属于气滞状态,是因为本身是极寒之体,再加上多年不见阳光,不接受阳气,因此,湿邪寒气渐渐侵入五脏六腑,脾气受阻,中气不能运化,肝气难以推动气血,肾气无法滋养,心气不足以带动肺气,若要中医调理,胡子眉毛一把抓,到头来也难保其命。
何况,此时,病入膏肓,难以救治。如果是病情稍好时,尚可步步调养,脾肾、心肺,等等,须急不得,慌不得,因为,没有一种药可以将五脏六腑的寒邪之气逼出来,除非纯阳之体,进行阴阳交合。
想起阴阳交合,凤飞飞想起了大师兄。起初,她和大师兄两情相悦,眼见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却不成想,二师姐插了进来。看到大师兄渐渐被二师姐把心摘走,凤飞飞不甘心,那天,她去找大师兄,便将师父送的凤饰让大师兄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天,她渡过了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虽然,当时大师兄忘记了自己是谁。但没想到,二师姐出现了。
二师姐发现了凤饰,将它从大师兄的脖子间摘了下来。
大师兄清醒后,突然对凤飞飞厌烦了,从此便冷漠了她。
想到这里,凤飞飞突然心中一沉:如果有一天自己拿回凤饰,陈公子恢复了记忆,他会不会恨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