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派?”
“是啊,我想,以我现在的书画造诣,要对付一般的人是可以的,但和冯获这样的超级高手相比,没有五成的把握,如果再得到马派的艺术就好了,我可以将四大流派融会贯通。”
“这个嘛?”红尘想了想,说:“跟我来。”
红尘带着陈冬回到店中,找出一幅骏马图,说:“这是当年薛家和马家交往时,马老爷子送给薛家的。”
陈冬仔细地看着,发现画上的几匹马,都肥肥的,线条粗狂,虽然不细腻,却朴实无华。
红尘又打开电话,搜索了一些马老爷子的画。
陈冬一幅幅看着,慢慢地摸到了马派的风格,那就是:线条粗狂,老成稳重。
虽然没有拜师马家,但是,对于一个熟悉书画知识的人来说,触类旁通也是有的。如冯获,临摹百家,就身兼百家之长,他年纪轻轻,决不可能拜师百家。何况书画艺术,决非三五年就可以成功的,很多名家要用几十年的努力才能功成名就。
冯获才多大,三十左右。
陈冬心想:虽然冯获是书画中的奇才,但是,自己有异能在身,自己不会输给他。想到这,陈冬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揣摩这四大流派书画艺术。
除了四大流派的各自风格,他将它们按照人的性格分为四类,龙派的狂傲,竹派的清高,鹰派的刚毅,马派的朴实。
四种风格和四种性格如何才能融为一体,它们本身就像四个人一样,难道四个人可以成为一个人吗?
陈冬突然想起自己。自己一身二人,多日来,始终无法形成自己的风格。
他闭着眼睛,眼前走马灯似地浮现着四种流派的画卷,寻找着他们只见的血脉相连之处。
直到第二天早上,陈冬头昏沉沉的,毫无所获。
红尘走了进来,问:“怎么样,乖徒儿,有感悟吗?”
“对四种流派的画风我是掌握了,特点也知道,可是,我想将它们融为一体,却找不到贯穿点。”
“别急,这可不是一件小工程,如果你能融会贯通,岂不是超过了四大流派,自成一家了?你才多大啊,一般来说,要创出一宗一派,没有几十年,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是不成的。”
“话虽这么说,可我急啊。”
“别急,我知道你在为茅院长着急,但是,着急是没用的,慢慢消化,我相信就凭你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和冯获匹敌。”
陈冬知道,以他现在的画技,最大也只有五成把握。
冯获的长处是,悟性好,画技杂。
陈冬知道,自己的长处是,灵性好,画技专。
周六上午,双龙画院大厅中,摆放着几排桌椅。
鹰派的薛老板、马派的马老爷子坐在评委席上,另外还有一位老者,是双龙书画协会的杨主席。
下面,则坐着茅妮、胡蝶、肖大肚等画师,以及范且、屠斗、冯获还有红尘、封玲、陈冬等人。
薛老板看看对面众人,站了起来,手拿话筒,说:“各位,今天组织的这场赛画会,是经过现双龙画院院长茅妮小姐和水产商范且老板的认可举办的,虽然,这次画会没有对社会全部开放,但也来了一些书画界的朋友,首先,我们热烈欢迎书画协会的杨主席。”
掌声响起。
结下来,薛老板说:“此时赛画会,目的是为了我名下的画院,针对这处画院,社会上有不少传说,也有不少人想租下它,虽然茅老院长去世几年了,但是,我一直还是看好茅家,也许,我薛鸿从书画界进入商界,是没有丢失书画这份情缘吧,但是,大家也知道,这几年,书画界越来越不景气,双龙画院惨淡经营,一直不太理想,所以,我也动了心思,想将画院租给更有经营能力的范老板,只是,前不久画院的陈画师让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我才没有下定决心,据说,陈画师离开了双龙市,我想,茅院长一个女孩子,要想经营好画院,实在有不小的难度,在这时,范老板再次和我提出要租赁画院,所以,我要举办这场书画会,希望双方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既然范老板也答应继续保留画院的名头,那么,今天你们就以书画作为交流,做一场比赛,谁的画更能博得评为的认可,谁就是双龙画院的新主人。”
胡蝶站了起来,叫道:“不公平。”
薛老板说:“胡蝶姑娘,为什么不公平?”
“你知道我哥离开了双龙市,范老板也知道,你们在这种时候提出赛画,是趁人之危。”
薛老板说:“我的画院最后签约期限是十月份,现在距离签约时间还有一周,我不能再等了,再说,范老板并非书画界中人,他能答应和你们赛画,应该说,你们占了很大的便宜。”
胡蝶还想说什么,茅妮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薛老板看看茅妮,又看看范且:“二位有异议吗?”
两人均摇摇头。
薛老板点点头:“今天我们就以画会友,在场的无论是谁,都可以出场,但是,咱们只能以一幅画决胜负,至于书画的流派,没有限制,不过,最好别用工笔,即便是工笔,也不要画太大的作品,评委都是专家,观一斑见全豹,限时一个小时,下面开始。”
范且朝冯获示意,冯获来到前面的画上,挥毫泼墨,开始作画。
薛老板、马老爷子以及杨主席都听说过他的名声,因此,大家都专注着他。
这边,肖大肚摆摆手,上去三个画师,也开始作画。显然,茅妮觉得没有胜算,就请了三名画师上台。
一个小时到,四人收手。
三位画师分别将书画递上,三评委看后,微微点头,打分8.5.
接下来,范且亲自将冯获的画呈了上去。
三位评委都是眼前一亮。
原来,冯获画的是三匹马。这三匹马意指三位评委,但是,风格似乎不同,一位昂首,前蹄抬起,薛老板隐隐想起自己。
另一匹身上套着鞍子,似乎是杨主席,勤奋一生,最后一匹盘卧草丛中,肚大腰圆,应该是马老爷子,老成持重的样子。
本来,一幅画应该是一种风格,但这三种风格的马匹却看不出什么不协调来。
三位评委频频点头,打出10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