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摆摆手:“茅妮,你先把画收起来吧,别丢了它就是了。”
茅妮将画收在箱子里,想了想,说:“冬哥,我把画放在你这里吧,好吗?”
“你还是拿回画院去吧。”
“我想,《双美图》放在画院,也许早晚让范老板知晓他手中的是假的,放在你这里或许更安全些,何况你想嫂子时也可以看看它。”
陈冬点点头:“好吧,我暂且替你保管。”
茅妮将箱子递给胡蝶,胡蝶将箱子提到了陈冬的卧室,放在衣橱上面,然后走了出来。
“冬哥,时间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陈冬点点头,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里。
这一夜,陈冬根本就没有合眼,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唐莎那温柔关切的眼眸。
天色见亮。
茅妮和胡蝶梳洗后,来到陈冬的房间。二女见陈冬黯然神伤的样子,都低着头。
茅妮劝道:“冬哥,你别这样伤心,也许嫂子以后还能出来呢。”
胡蝶说:“是啊,哥,你别难受了,要是哪天嫂子出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嫂子也会心疼的。”
陈冬摇摇头:“你们去画院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胡蝶还想说话,茅妮拉拉他,低声说:“咱们走吧,让冬哥一个人冷静冷静。”
茅妮和胡蝶走后,陈冬也起了床,他看看布置一新的新居,悲从心起。
本想在新居里和唐莎好好地过日子,没想到,事情居然突发奇变。
陈冬拿下箱子,将《双美图》拿了出来,望着左侧的美女,恍惚中,那美女俨然成了唐莎的样子。
半晌,陈冬才恍惚想起什么,叹道:“老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陈冬想到悲切处,泪水充满了眼眶。
一滴眼泪落在美女的眼中,唐莎的魂魄从画中飞了出来,只是,陈冬正低头哀思,没有看到。
唐莎看到了陈冬,但是,她的魂魄无依无靠,找不到生人的身躯,难以成形。
正看着,门铃响了。
陈冬起身出来,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女子,正是红尘和封玲。
唐莎魂魄游走在红尘和封玲的头顶,心想:她们怎么来了?
封玲扑了过来,抱住陈冬的胳膊,看看他的脸色,关切地问:“陈老师,嫂子的事我们听胡蝶说了,你别难过了。”
红尘拍拍陈冬的肩,说:“乖徒儿,你怎么搞的,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
陈冬叹息一声,坐在沙发上。
红尘来回地在踱着步,问:“《双美图》呢?”
陈冬说:“在卧室里。”
红尘来到卧室,将《双美图》拿了出来,说:“如果我不是亲自装裱了那幅,还以为这就是你画的那张呢。”
“这是原作,也是茅家珍藏多年的。”
“乖徒儿,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双美图》是一幅充满灵异的画,画中的故事连茅家也不知道。”
陈冬点点头:“红尘,你快想想,有没有办法救出唐莎。”
唐莎暗想:原来他是想让红尘救我出来,可我的躯体被困画中,谁能救得了?
红尘看着《双美图》,凝神想着,半晌摇摇头:“我虽然记得这幅画的故事,却不记得有什么破解灵异的办法。”
陈冬一脸绝望,神色非常的痛苦。
封玲看在眼里,心中一阵痛楚,忙往陈冬身边靠了靠,伸出手,为他擦着眼角的泪水。
这情形看在唐莎的眼里,心说:封玲怎么如此关心老公?
红尘转头看看封玲,问:“封玲,既然范且指名点姓地要这幅《双美图》,也幸亏我的乖徒儿画了一幅赝品充数,才换取了你的自由身,你可曾听范且说起过《双美图》的故事?”
唐莎哦了一声,心说:是了,老公等于是封玲的救命恩人,封玲怀恩在心,这也难怪。
封玲想了想,摇摇头:“范老板只是个附庸文雅之人,他是无意中听薛老板说起的《双美图》,对于《双美图》的故事,他从不知道。”
红尘来回地踱着步:“这可怎么办?”
封玲说:“红尘姐,要不,咱们找一下汪雨,让她在电视上打一个广告,寻一下知道《双美图》故事的人?”
红尘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兴许民间有高人知道《双美图》的故事呢。”
陈冬忙说:“不行,《双美图》是茅家的至宝,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是茅妮的朋友,也请为茅家保密。”
红尘急道:“那怎么办?你有好主意吗?”
陈冬摇摇头。
红尘说:“不管怎么样,把汪雨找来也是应该的,她现在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接触的人多,以后可以帮咱们留意书画界的高人。”
陈冬想了想,说:“好吧,我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