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无法可说。虽然他在劝慰封玲,说她为了妈妈,值得敬重,但是,毕竟封玲的选择是偏激的。
“唉。”封玲摇摇头:“我现在走在小区里,就能感觉到身后有无数的目光在鄙视我,我……我真不想活了。”封玲想到痛苦处,捂着脸抽泣起来。
陈冬赶紧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封玲,别这样,等你和范老板签订的协议到了期,你就自由了。”
封玲摇摇头:“范老板骗了我。”
“怎么了?”
“我们本来签订的是一年协议,他居然将一年改成了十年。”
“什么?这个卑鄙的东西。”
“十年啊,青春也不再了,陈老师,我……我现在越想越活不下去了。”封玲突然扑在陈冬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哇哇地哭着。
陈冬慌忙拍着她的脊背,劝道:“封玲,别难过,我想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封玲抬起泪眼,望着陈冬。
陈冬见她泪眼婆娑,让人又怜又爱,轻声说:“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封玲嘤咛一声,依偎在陈冬的怀里,抱得他更紧了。
“陈老师,谢谢你……你帮的我太多了。”
陈冬被封玲紧紧地拥着,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再次俯首去亲封玲。
封玲回应着他。
被压抑了情感爆发了,如果说上一次,她主动和陈冬亲昵,是想报恩,那么,这一次,她则属于空虚的心灵急需要慰藉。
陈冬和封玲的呼吸逐渐急促。
一个是内心空虚,急需要慰藉。
一个是情感压抑,急需要发泄。
两人一点就燃。
封玲和陈冬浑身都像火炭一样,陈冬拦腰将封玲抱了起来,几步便来到卧室里。
封玲双手抱住陈冬的头颅,紧紧地抱住,那一刻,她无法离开陈冬,几乎要和陈冬混为一体。
接下来的情节不言而喻,两个人颠鸾倒凤,说不尽的恩爱。
封玲幸福地闭着着眼睛,嘴角绽放着笑意。
她在想,如果自己能有这样的丈夫该多好,只是想起范老板,封玲眉头微微一皱。
陈冬将封玲抱在怀里。唐莎没有带给他的,封玲已经给予了他。
他虽然不知道和唐莎在一起能否如此愉悦,但是,现在他总算有了些满足感。
这几天,他无时不想着得到唐莎,可是,老天偏偏和他作对,多少次了,他的愿望总是无法得逞,却偏偏和封玲两番亲昵。
封玲从身材上,穿着上,像极了唐莎,难道这是老天有意在安排他们俩吗?
“陈老师,在想什么?”封玲慢慢地睁开眼。
“没什么,我在想,我们之间……”
“你放心,陈老师,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的。”
“我想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封玲抬头望着他。
“也没什么。”
“陈老师,你和嫂子不恩爱吗?”
“我们……我们挺好啊,关系一直很好。”
封玲摇摇头:“可我觉得你这方面的经验好像不多,不像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说着,封玲噗嗤一笑:“还要让人家引导你,完全是个雏鸟。”
“我……我……”陈冬说:“我和唐莎虽然结婚几个月了,可是不怎么在一起。”
“我看得出来,你刚才把对老婆的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说着,封玲抓过陈冬的手,喃喃地说:“身上都被你抓红了,你用这么大的劲干什么?”
陈冬羞愧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刚才是不是太急了?”
“是啊,就像牛一样,只知道用蛮力,不懂得温存。”
陈冬不好意思笑笑:“我以后会改的。”
“以后……”封玲喃喃地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
陈冬也想到了范老板,一阵轻叹。
就在这时,突然,楼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封玲看看表,正是半夜。
“糟了,快起来。”封玲赶紧穿衣。
“是姓范的吗?”
“应该是,我听得出他的脚步声。”封玲面色惨变。
门啪地开了,果然是范且。
陈冬和封玲慌乱之间,衣服穿得歪歪斜斜,其实即便不歪斜,深更半夜一男一女在卧室中,任谁都能联想到什么。
范且站在卧室门口,看了看两人。
“好啊,你们……陈冬,你小子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