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羞愧得满面通红,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眶已急得变成通红,离昕大手一提,便将她扔到了床上,又将那侍卫剥得干净,堆在上官灵身上,淡淡道:“做吧。”
饶是苏瑾璃再镇静也忍不住背对着几人,肩膀乱颤,拼命地止住了笑,不经意间,脸庞也红了一半,离昕也太太直接了吧!她赶紧开门溜了出去,翻墙出院,在瓦上等待,就听得屋子里发出惊雷般的声响,几个侍女与护卫惊惶地向这边跑过来。
苏瑾璃抚着下额,浑身沐着月光,暗思这动静定是离昕搞出来的,果然只见一条黑影从窗子里飞了出来,几步一跃便到了她身旁,脸上挂着得意满满的笑容。
而脚下,也传来一干人等的惊呼之声,伴着上官灵凄厉的惨叫,“把这个男人给我杀了!”想必是这不耻的一幕被人撞见了,院子里立刻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苏瑾璃向离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去将那名侍卫救出来,毕竟这场阴谋是她主使的,不能连累了别人,交代完后先自离开了上官府,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夜无话,第二日,在离昕与上官府一些好事之徒的有心推动下,上官家大小姐遭贼人侵犯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南北,本来上官灵年岁就已算是大龄了,出了这种事后,本来还会上门的几个媒婆更是连影子也不会出现在上官府门口了,如果有一两个出现,多半是为上官琦来说亲的。因着姐姐的影响,名门贵室之内对上官琦的安全系数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上官灵是终日恹恹不出房门,几日功夫便瘦了很多,这一次将她一生的脸都丢光了,她哪有胆子出门半步?只恨不得拿根绳子吊死算了!心中把苏瑾璃恨得透骨,可却丝毫没有办法。在恨的同时,她的心也是一阵阵发凉,没想到这个女人手段竟是如此狠辣,一报还一报,半点不含糊,如果当初她没有先去陷害苏瑾璃,自个儿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后悔心伤交杂在一起,果真是不好受啊!
将到午时时分,苏瑾璃坐在荷花池旁观赏池底的金鱼,是韩王特地买来放在池中的,离昕在一旁练剑,忽听得门响,清风跑去开门,喜喜欢欢地叫道:“王爷,您来了。”
这些日子韩王对自家小姐的照顾她看得分明,心中对韩王也不再排斥,原来她是南嚣尘的人,但跟了苏瑾璃后一条心便向着苏瑾璃了,只要对小姐好的人,清风便能从心底接受。
“嗯。”韩王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锻面长袍,墨发随意束在脑后,搭了几缕垂在胸前,直落到腰间,蹬着长靴,腰间悬着一柄漆黑油光的乌铜宝剑,煞是精神气爽的模样,勾起薄唇轻轻一笑,大步便向后院走来。
“师父!”苏瑾璃听到声响,站起身笑呵呵地冲他招招手,心想上官灵那事他多半知道是自己所为了。
韩王也满脸是笑走过来,正在这时,离昕停止了手中的一套剑术,回头看见韩王,脸上多了几分防备与敌意,冲到苏瑾璃面前说:“璃儿,他是谁?”
苏瑾璃转过眼睛,声音轻和道:“昕大哥,这位是韩王,也是我的师父,这——”
韩王面色微微收敛,惊讶地打断了苏瑾璃的话,“离昕?你怎么会在修月?”
“咦?你们认识?”
韩王点头,“离昕,苍梧皇宫的战神,苍梧大部分兵权都在他手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离昕竟是不认识他了?
苏瑾璃解释道:“昕大哥他失忆了,将我弟弟送了回来,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不过我们从前认识,他还教过我轻功,绝对是友非敌,所以就让他留下了,免得没有住处。”也不知为什么,她纳闷着自己这话语里有几句话似乎在解释,便是不想让韩王误会什么。按理说,这房子是南嚣尘的,她让谁住进来也不用跟韩王说得这么清楚啊。
离昕看向她,满面温柔道:“璃儿,你不会赶我走是不是?”
看着他这可怜样儿,苏瑾璃心软道:“自然不会。”又瞅瞅韩王,却发现他的脸色早已铁青得难看了,不由得心肝扑通扑通乱跳起来,内心深处竟隐隐有一些忧意。
此时,韩王蹙着剑眉,凤眸中如欲喷出火来,紧紧盯着离昕,想到苏瑾璃刚唤他昕大哥,他的心里有如被千针扎过一般,他就是不想看到她这么亲热地唤别人大哥什么的,他不想看也不能看到,整个人处于暴走的边缘了,一股子浓烈的酸气在心里直上直下,让他自己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