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修景昌抢说道,双眼挖着夏紫柔,“五哥你也太心软!不瞧着这贱人都爬到三哥头上作威作福了吗?幸好三哥现在是发现了,要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修景风不吱声了。
夏紫柔颤着声线道:“王爷,你怎么这么狠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与你做了三年的夫妻,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地对待我?”她凄凄哀哀地求道。
“住嘴!”修景弘暴怒道,“狠毒?这个词你不配说!这世上谁有你狠毒?别想拿我们的夫妻情谊来劝说本王,你别忘了,你在嫁进王府前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本王能容你活到现在,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王爷,那你让我死吧!”夏紫柔心一狠,眼一闭。虽然心里常盼着爹娘快到,能把她救走,可在地牢里度日如年,她都快失望了。
“死?你慢慢等吧。”修景弘不屑地说了声,此时,守卫已着两小厮端来一盆调拌好的喂马草料。
将草料切成一段段的,加着厨房里吃剩喝剩的各式汤汁剩菜拌在一起,就可以喂马了,夏紫柔看到那些脏兮兮,上面还浮着一层油的汤水,先就在一旁呕吐起来。
修景弘怎么可以如此待她?她想到过千千万万的结局,却没想到会是这般被羞辱折磨!
待她把胃都吐尽了,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修景弘命守卫撬开她的嘴,两小厮抬着马料盆便往夏紫柔嘴里灌去,夏紫柔手脚被绑无法动弹,只能拼命地摇着头,但很快被那守卫狠狠地按住,还不耐烦地连着头皮将她的头发拧起,脏水沿着她嘴角流出,一道道淌进她的衣领,颈项已经被污染得不成样了。
修景弘负手在一旁冷眼旁观,她那脏身子,现在脱光了衣服,他也不会再看一眼了。
“住手!”修景弘忽然叫道。
夏紫柔虚弱得垂着头,大口呕吐着,嘴里满是汤水与草叶子。
“贱人,草料的滋味不错吧?说说你跟明刚,是怎么勾搭到一块的?”修景弘问,明刚在被他抓下去之后,便咬舌自尽了,让他没问出这件事,一直是心头的遗撼。
夏紫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忍住心中的不适感,许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不说?不说,继续喝!”修景弘怒道。
“说,说……”夏紫柔的声音如蚊子哼,可赶紧答应道,她再也不可喝那种脏兮兮的东西了,又是几阵干呕。
修景风与修景昌看着夏紫柔吐的满地的邋遢,都掩起鼻子,往后退了几步,修景弘也嫌弃地退开两步,“声音大点,让大家都听见!”说着摆手让那几个下人出去,修景风与修景昌都不是外人,而他,现在对夏紫柔也只有憎厌了,所以并无顾忌。
“是,好。”夏紫柔努力抬高了声音,可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我,我和明刚,是16岁认识的,那年冬天,我刚从蝴蝶谷回来,明刚,是我爹的得意门生,武功特别好,性格老实,但待我特别好。我刚回来,对京城不熟,他带我去各地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买给我。”
修景弘讽刺道:“你不会就这样被他收买了吧?”
夏紫柔脸一红,可是,现在头发散乱的她,谁还注意到她脸有没有红?
想到面前这人才是她的最爱,她与他有过那么多山盟海誓,为何要苦苦逼她将那些不懂事的时候发生得她后来想想都后悔的事说出来呢?夏紫柔心头又苦又酸。
在这个牢里被绑了几天,她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最后的失望,到现在的绝望,她已尝到了人生最大的痛苦,想想以前,那真是天上神仙过的日子啊!夏紫柔不禁又后悔,后悔万分,如果不是她贪得无厌,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可想想,她也痛恨修景弘,如果不是当初他许诺自己王妃之位,自己又怎么会贪心?
“然后呢?”修景弘冷冷问。
夏紫柔收回心思,为难地看了眼修景风与修景昌,又瞟瞟地下的草料盆,勉强说道:“后来,到了夏天,有一天天气热,我去明刚房里找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