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见苏瑾璃一脸认真严肃,也不敢妄动,老老实实在冷风中趴着。
子时已过,相府的墙外翻进两条人影,直奔府内。
苏瑾璃与清风处得高,望得远,看得是清清楚楚,两条黑影如同闪电般在屋顶上飞过来。
清风这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精神为之一震,紧紧盯着黑影的方向。
果然来了!苏瑾璃本还想自己出手拦下两人,现在看来没有必要,坐山观虎斗。
“不好,中计了!”远处一声高呵,就见人影攒头,将那两人围在了垓心。
相隔甚远,但听打斗没几声,便传来一声惨叫。
“放阵!”苏暮的声音响起。
便看到有箭矢从林内飞出,清风急得抓耳挠骚,好想过去看个究竟。
不多时,几个黑衣侍卫拖着个大大的渔网袋出来,苏暮也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踢了踢袋中奋力挣扎的两人,两人身中多箭,血染满地。
“关进柴房,明天再审!”
第二日,苏瑾璃悠悠睡醒。
桌子上已经布满丰盛的早餐,一大碗燕窝粥,南瓜饼,莴笋片,腌黄瓜,脆萝卜,咸肉丁,都用精致的小碟子装盘得清爽干净。
清风端着梳洗用具走进来,精灵地一笑,“嘻嘻,这燕窝粥是厨房给你二娘烧的,我顺手就端了来。”
苏瑾璃笑骂:“鬼灵东西,若是叫她知道了,那还不把府里闹翻了天?”
清风得意道:“这燕窝粥不见了,厨房里人哪敢声张啊?又偷偷熬了一锅,咱们不吃白不吃。”
用过早膳,苏瑾璃撑撑懒腰与清风到府里散步。
而这边,苏暮也没歇着,刚办好早上的事,管家便来报,说沈媒婆来了。
苏暮眼睛一亮,沈媒婆是他之前特地请去到韩府给苏琼瑶说亲的媒婆,那一张快嘴,在京城里是说一无二,他这次也是下了血本。
忙忙地到大厅相迎。
沈媒婆穿着艳红色的大绸衫,笑眯眯地坐在偏椅上。
“怎么样?”苏暮开口便问。
沈媒婆嘴快地说道:“苏丞想,您可知道这韩王府的媒婆十个八个地挤一堆了,哪家说亲的不是如花似月的女儿,都想跟韩王攀上个亲。”
苏暮担忧地皱起眉。
沈媒婆的脸笑成朵花儿,“不过啊,您就把您颗心缩回到肚子里去!令爱天资聪颖,生就绝色,再加上我沈媒婆这张上天入地、说得了花开、道得了月圆的嘴,您啥事都不用做,安心等着!”
如果不是当日韩王特地留下了苏琼瑶的画像,这沈媒婆哪就敢开这么大的口?
苏暮大悦,“好,好,赏!”
沈媒婆吃了一回茶,外面人便有小厮慌慌张张来外间报告管家:“韩王来了!”
管家一听,面色肃然,不敢耽搁地进内厅报给了苏暮。
“这么快?唉哟。”沈媒婆越发笑得开心了,“韩王定是来府上瞧瞧令爱的,这事啊,准成!”
苏暮则又喜又忧,稍一沉吟,苏琼瑶此时怎好出来见韩王?心中愈发恼怒起苏瑾璃做的事来。
一行人亲自到正门处迎了韩王进内厅叙茶。
韩王领着随从二人落了上座,苏暮见他身高魅梧,五官丰神俊朗,薄唇牵着微微的笑意,举止温雅有礼,一领藏青的绸衫更是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如玉,左耳上一只水钻更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霸气。
当真是一表人才,苏暮那可是越看越欢喜。
两人谈论的无非是国家政事,苏暮心里直打鼓,如果韩王问到苏琼瑶,他该怎么作答才不显唐突?
又叙了一会儿,韩王终于提到这件事,声线温润,“听说令爱还待字闺中?”
“正是。”苏暮收神答道。
“本王觉得令爱甚好。”韩王慢慢说道。
苏暮大喜,心神为之一荡,立马站起来拱手道:“小女若蒙王爷相中,那可是她毕生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