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灵?”黑御行面露疑惑,但几乎只是一瞬,他否定了之前的话,“你不是白络灵,你是——白络欢?”
相隔三年,只用一秒。
他区分出了她和络灵。
白络欢嘴角发苦。
昨晚,并非全无记忆。
黑御行翻身坐起,宿醉让他很不舒,他的手指按住眉心。
“你怎么在这儿?”没有别后重逢的惊喜,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质问,他语气平淡。
“我……借书……”说出这不靠谱的借口时,白络欢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太窘了。
“想要看屈原的《离骚》?”
他竟然知道!
白络欢更窘,“端午节快到了,纪念屈原,呵呵……”
这种可怕的对话,到底还要进行多久。
天,让她打开窗子,从三十七楼跳下去算了。
“头痛。”黑御行叹息一声。
白络欢瞅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摆着的酒瓶,目测最少十个瓶子以上,全都空了。
喝了这么多,还是混着喝,头不痛才怪。
“再睡会?”她自动自发的挪开了位置,摆好枕头,扯平薄被,方便他能躺下。
黑御行拒绝,“过来,给我揉揉。”
!!!
白络欢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更不敢揣测他这样要求背后的用意。
但他的话,她哪里敢不听。
只好乖乖的爬到他背后,挺直了身子,手指按住了黑御行跳动不止的太阳穴。
几分钟后,不舒服的症状,似乎缓解了很多。
黑御行无声的睁开眼,视线落在远处的一面书墙之上。
在第九层,有白络欢昨夜曾想要移动的诗集。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为了无聊的书册而来!
那么,她的真正目的,应该在机关内的保险柜。
保险柜内只装了一份合同,一份从今天起便会作废掉的合同,即便拿到了,也等同于废纸。
“按的重一些。”他命令。
几分钟内,他已猜出来龙去脉,甚至大胆的推断白络欢身后,必然还有其他人主使,她的个性柔和,不是惹是生非的脾气,应是遭受了胁迫才对。
没关系,他会搞清楚一切的。
不过,不是现在。
该死,昨天的确是喝的太多了写,宿醉的症状几个小时内都很难消除掉了。
“好些了吗?”白络欢的手指好酸,却仍苦苦坚持着。
“不好受。”他没打算轻易的放过她,还有一个原因是白络欢按的很舒服,软热的小指头只要一搭在他的太阳穴上,仿佛就觉的好受了不少。
这种时候,黑御行遵从于本能。
只要能止住头痛,他什么都愿意做。
白络欢苦着个小脸,继续揉。
“这三年,你是怎么度过的?”黑御行忽然问。
“恩?”白络欢后脊背上凉飕飕的冒着冷气。
“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他的声音温柔,态度和蔼,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如果换一个环境,白络欢的心情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复杂,再见到黑御行,她心里是相当惊喜的,这个男人,曾给她留下过深刻且不可磨灭的印象,二十多年的人生之中,没有比他更加特别的存在。
白络欢抿着唇:“读了大学,毕业后工作,在一家公司做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