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大人这个键盘侠是什么意思?形容侠客的吗?”柳北有些懵逼,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个词,不光是他,在场的其他等人也是有些摸不着的头脑。
“不是,是形容……算了,也没啥,找几匹好马把我们的李大人和他一起来的同僚,学生什么的一起送到后金边线上去,他们要是不敢去,那就直接杀了他们!”
王辰想解释这个词,半途发现也没啥可解释的,然后王辰提着已经涨红脸的李开明温柔的笑道:“李大人,让你名垂青史的机会来了,你要是让后金建奴都归顺我们大明,那我亲自给你修祠堂,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还有啊!你要是不去那,我就把你全家都杀了,我知道你不怕自己死,记得之前在早朝上撞柱明志的那两个士人也是你们这一派的吧!不得不说你们的头确实是硬,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家人有没有那么硬了?!”
说完他一把把李开明丢到于磊脚下,对着于磊挥挥手,让他赶紧拖下去。
李开明被这一摔,疼的是全是发抖,不过让他更疼的是他的心,他苍老的脸上早就没有了方才那运筹帷幄的洋洋得意,而是刻满了惊恐,不过他用力的推开于磊抓他的手,强撑着大喊道:“王辰你敢!老夫是朝廷三公之一,天子亲师,是朝廷的国柱,魏忠贤见了老夫都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国柱大人,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你是个什么东西!”
“别嚷嚷了,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哪来的自信,这不是找死吗?”于磊对着破口大骂的李开明就是一巴掌,打的李开明是两眼瞬间发昏。
不过就这也没有让李开明住嘴,他嘴角流血,披头散发的抓着王辰的裤脚嘶吼大喊,快速发肿的树皮脸让他显的有些脸面可憎。
“这朝廷这国事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没有我们这些人你凭什么自拥大明!你难道不知道自从你独断大权以后,这大明天下天天出现起兵和叛乱,放眼过去整个天下都要重回春秋战国的战火中去了,你口口声声说要治国安邦,可是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你彻底把整个大明拖入了战火和内乱之中!这治国不是你这样治国的,自古以来都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整个朝廷都是我们这些读书人的朝廷,你王辰独断只有罪!你只是罪人!是大罪人!”
面对李开明声嘶力竭的口诛笔伐,王辰面对着他蹲了下来,宛如星海的眼睛认认真真的盯着已经有些泛混发白的李开明苍老的眼睛。
“凭什么?你以为这不管怎么改朝换代都少不了你们读书人是吧?皇帝走了,国号没有了,可是你们还在。你们换身官服,从前朝到现朝,你们一批又一批的和新皇帝共享天下,享着天下百姓的供奉对吧!这确实是对的,从古至今,从儒家独尊以后你们确实是这样,可是我不一样啊!我不在乎啊!我不在乎你们这些陈旧陈规的读书人,因为这个天下还有什么不是我王辰一剑可断的?没有真正超脱力量的人才会与人虚与委蛇,才会有权势纵横的谋略,才会有妥协。你们坏就坏在了这个世界从我到来以后就不一样,因为我是陆地神仙!!我凭什么让这天下百姓还继续听你们这些陈旧腐烂的话!”
“你……你……”李开明是彻底的呆着了,他这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比他孙子还年轻的年轻人是一个会呼风唤雨的天人,不是他们这些不语怪力乱神的儒生所能掌握的了,这让他全身发冷,冷到仿佛光着身子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一样。
这个天下是真的大乱了!什么都在脱离他们的掌控,什么都在快速变化着,而他们千年不变的儒生是要完了!
于磊默默看着不再说话的两个人,嘴唇一抿,拖着李开明就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听几声放开老师的吵杂推搡声与几声倒地的闷响,那是一同和李开明想着督军和挂剑游学的同学与同僚。
“要是你们能和王阳明一样能不断推陈出新,那我是真的当宝贝一样供着你们,可是你们这些人却偏偏信他妈的朱熹那个死妈的东西,还越来越死旧!”王辰看着远处被戚家军拖走的人群,他走到大堂正门口冷笑一声,砰的关上了大门。
“传信回京,让魏忠贤给我好好搞一下他们,本来这些人我没有想动这些手上清白没有人命的儒生,可是他们却嫌弃命长自己跳出来,那我只好满足他们了!不过别搞年轻的,只把那几个自以为是的老不死的搞死就行!”
“大人,其实他们虽然没有殃民,但是他们却一直干着祸国的勾当!”这时冷眼看着闹剧一幕的丁白缨言语缥缈的说道,她看到这些人,她又想起了她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师兄,她那个已经失去精神支撑的陆文昭。
…………
天启八年一月,深冬,此时早已经是大雪封路的时节。天寒地冻,动荡不安的大明在不知不觉中又度过了一年,这一年对于整个大明来说是天翻地覆的一年,也是后世不存在的一年,天启八年。
不过这对于辽东来说这只是比以往的天气要更加恶劣一些,经常是不间断的有大雪降下。
而这时山海关迎来了一群披着厚厚棉衣的陌生人群,他们有老有少,佩刀带枪的,一个个都是把自己裹着严严实实,从高高的山海关上看去,就像一个个移动的雪球一样,有些笨拙可爱。
“城下何人?”一声响亮的锦州口语又夹杂着河北味的喊话从巍峨的山海关城墙上喊出,是一个抱着红缨长枪的粗糙老汉。
“老哥!我们几人是从成都府过来的,听说这里有建奴打,还能见到王辰老神仙,我们几个就想来看看!”人群最前的一个壮汉,拉下头上厚厚的帽子冲着
“成都府啊!那是有点远了啊!”老兵拉拢了一下头上的崭新棉帽,跺了跺发冷的脚继续向下喊道。
“那可不!”这大汉嘿嘿一笑,四川腔拉出了一个响亮的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