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师兄,想必师弟的事情你也已经知晓了,我本无意与那叶血炎发生什么冲突,却不知他从哪里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竟在众位师兄弟们面前诋毁于我,陷我于不义。
现在,门中的诸位长老听信他的谗言,连脉主都不愿意见我,将我转入了火脉,而且,我的鼎还受了损,看来此次的联考,不能再为门中和灵脉效力了,实在是让师弟心中难过啊。”说着,宗飞翰不禁眼睛有些微微的泛红,一副心中极为难过的样子。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这个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他的长相非常的普通,甚至看上去有几分的老实,但他的眼神却非常的纯净,似乎片尘不染一般,就好像来自仙界,完全没有被这尘世所污染一般。
这个男子名叫卓英哲,是一个在五年前响彻整个炼师界的名字,他的身上有无数的光环,每一个都无比的响亮,是被整个炼师界寄予厚望的新晋炼帝,连炼师公会都专门探讨过他的未来。而外来的这一切都没有干扰过他的心,他的心中只有炼器,无论外界的声音如何的吵扰,他一直只看着自己的本心,现在的他,名传大陆的炼师圈,是一些世家大宗想要邀请的贵宾,但他却依旧呆在百炼门中,顶着一个高级炼王的名头,安静的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飞翰,你天赋如何不用我说,你也是知道的,但你的心还是太乱了,不能专注于炼器之上,昨日之因导致今日之果,这些勿用多言,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不会自困于这些嘈杂之中,老师那边我会去见她,回归灵脉之事,却还要老师来决断,至于你的鼎,唉。”卓英哲把玩着手中宗飞翰递给他的鼎,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尊圣鼎的炼制,当年他给宗飞翰提出过很多的意见,可以说,尊圣鼎能够有今日的成就,卓英哲其实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的,此时看到被叶血炎一剑砍出了一道近尺长的伤痕时,不禁在心中揪起丝丝的痛意。他本是一个专心于炼器的器痴,不然也不会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取得这样的成就,因而对每一件掺杂了自己心血的兵器都抱有极深的感情,所以才会不禁发出哀叹。而他看到尊圣鼎上那道诡异丑陋的伤痕时,却又不可抑制的想要看看叶血炎炼制的血月剑。他太了解尊圣鼎了,因而对能够重创尊圣鼎的血月剑也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这是一块生命圣石,是我在三年前取得炼师联考三连冠的时候门中奖励与我的,这几年我一直带在身边用以静气凝神,我本来想等过些年尊圣鼎在冲击尊器凝练器神的时候再给你的,不过看来这时间要提前一些了。”说着,卓英哲将一块鹅蛋大小的乳白色石头递给了宗飞翰。
百炼门现在的高级炼王只有五人,其中封脉与火脉各有两人,灵脉只有卓英哲一个,虽然他实力超群,但各脉之间经常攀比竞争,人数上的劣势终究让灵脉落后一步,而宗飞翰跟他同属一脉,只小他几岁,加之天赋极好又会哄人开心,因而卓英哲待他如同亲弟,即使门中大多数人已经对宗飞翰已经意见颇大时,他也坚定的站在宗飞翰的身边,此时更是不惜拿出自己的至宝给他修补尊圣鼎。
“卓师兄,这可如何使得,这是你的至宝,而且有它在,你未来年老之时至少可以用来延长十年的寿命,我怎么能要这件东西呢。”看到那块生命圣石时,宗飞翰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丝的火热,但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隐藏了起来,现在卓英哲是他最大的依靠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傍住他这座大山。
“飞翰,你我之间无需这样,东西再贵重也不过是死物,与你我兄弟情义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反正火脉那边你也不愿意过去,不如就暂时住在我这里,我也好帮你将鼎重新修炼好,等我跟老师沟通过后,还是回灵脉那边居住,毕竟你是我灵脉的弟子,流落到别脉,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当下,卓英哲没有再说些什么,就将生命圣石塞到了宗飞翰的手中,然后吩咐人去为他准备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