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过是嫉妒我,说什么家风门规全是假,却是真想要了我的命!”徵音的指控严重非常,殷氏打了个激灵,慌忙跪倒在刘驭宵脚边,竭力辩白道:“妾的确不忿,但万万没有致她死地的歹念,请将军明察!”
刘驭宵负手而立,不顾殷氏在脚下哭诉,只好好瞧着床上平静冷酷的徵音,忽觉陌生得紧。
久久之后,刘驭宵依旧望着徵音,却对脚下之人发了话:“你起来吧,我知你没那能耐。”
闻言,徵音飞快抬头迎上他深邃眸子,相互在揣摩对方的想法,忽然,她好似明白了什么,退一步道:“既然将军不追究,那便算了吧。”
如蒙大赦的殷氏赶忙爬起来,生怕两人会反悔,而徵音已经看清战局,无暇理会她,转而将焦点放到了程氏身上,她道:“殷姐姐就算真想拿我如何,那也是明着来,不似某人口甜心苦,假借替我上药的名义,竟是要我不得好死!”
程氏懵了,显然没听懂徵音是何意思,只茫茫然瞧着她,徵音眼神凌厉,教人害怕。
“实情究竟如何?”刘驭宵冷声质问程氏。
程氏面色惨白道:“妾不过是想替她药敷伤口,哪里晓得竟引来的蚂蚁。”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澄清:“以蜂蜜调和药性便是她的主意,妾是被冤枉的!”
“姐姐,我同你无冤无仇,你怎血口喷人!”徵音激动异常,拍打着床沿险些跌落,刘驭宵忙过去扶她,她又道:“我那时痛得迷迷糊糊,怎还会有力气指使你?再者我何苦拿自己性命玩笑!”
刘驭宵见安抚不成,只好让程氏同厨房众人当面对质,众人实言确实是程氏来索要蜂蜜,无疑将程氏罪过坐实,而刘驭宵似有挣扎,的确,程氏向来不争。
兵行险招,徵音已没有时间犹豫,不顾身上痛楚难当,硬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扑通跪倒在地,放弃指证,转而攻击他的渐渐薄弱的心防。不晓得是因为太痛,还是戏演得太重,她的眼角溢出一滴泪,也正是这滴眼泪彻底瓦解了他的理智公允,她颤声问:“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