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见他这个反应,哈哈大笑,笑声如同风铃一般在夜风中飘扬,倒让庆王有短时间的失魂。
庆王切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低俗!”
“就你高尚,你看你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是胸大的?”毛乐言取笑道。
庆王回想了一下,脸色有些羞涩,随即羞恼地道,“谁会注意那个?”
毛乐言道:“好吧,我相信你“无意”选胸大的女人,只是“恰巧”都是胸大的,你不是故意的行了吧?高尚的王爷!”
庆王推搡了她一把,嘟哝道:“走走走,净说乱七八糟的。”
毛乐言再一次大笑起来,她在夜风中奔跑着,一边跑一边道:“你来追我,追到我的话送你一样礼物。”
庆王哼道:“谁稀罕你的礼物!”嘴里是这样说着,脚下却疾步狂奔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奔跑在宽敞的东大街上。
差不多奔跑到毛苑,毛乐言才慢下步伐,故意让庆王追上,她的轻功厉害至极,庆王要追她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故意输掉。
庆王气喘吁吁地道:“你的轻功在哪里学的?”
“我师父教的啊!”毛乐言双手抱胸,神定气闲地看着他,她奔跑多时,丝毫不见气息紊乱,单单这点,便叫庆王心生佩服。
庆王扶着门环,喘着粗气道:“也不说你师父是谁,兴许连名字都是假的。”
毛乐言忽然收敛了笑意,道:“好,我承认我之前确实骗你,其实我不叫十八,我叫毛乐言。”他今晚所做的事情虽然有些霸道,但是她承认还是有些感动的。他大可以不管她,但是他那么晚出来,就为了看她所做的工作性质,出发点是为她好,所以关于名字点,着实无需隐瞒。
“毛乐言?”庆王狐疑地看着她,“这一次总不会是假的吧?”
毛乐言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发誓......”
“行了行了,本王这次相信你,这么难听的名字也亏得你肯说出来。”他用恶劣的语气掩饰心内的欢喜。
毛乐言掩嘴笑道:“刘显刘显,也不见得好听。”
庆王推了她一下,粗声道:“还不赶紧开门?本王也要回去睡觉了,明日早朝呢!”
毛乐言连忙道:“那你赶紧回去,早点休息。”
庆王嗯了一声,“你先进去,本王看着你进去,免得你一会又偷溜出去。”
毛乐言打开门,回头道:“回去吧!”
庆王心内涌起一丝不舍,只是想起明日肯定面对一场唇枪舌战,说服静王离开京城回到西南属地,静王肯定会有千万种理由留在京师,但是谁都知道他留在京师只有一个目的,笼络收买京中的官员。如今景王的野心已经披露,又有乱党作乱,朝廷要分心对付三股势力,肯定会顾此失彼。
皇帝不能直接下旨让静王走,因为静王入京的理由是为了陪伴太后养病,皇帝若是下旨驱逐,只会引起百姓的议论,更让西南的百姓心生不忿,这样反而是为静王争取了民心和同情分。唯一的办法,是软硬兼施,说服他离开。而且是由他与莫离两人出面,皇帝最好不要插手此事。
他看着毛乐言把门关上,才慢慢地走路回去。一路上沉思着明日要面对的问题,脑子却总是静不下来,毛乐言那铃声一般的笑语不断地在他耳畔回响,他甩甩头,喃喃地道:“那女人,简直就是毒药。”
爱情,自古至今都被冠上毒药的别称。是毒药,可这杯毒药出现的时候,谁都毫不犹豫甚至是冲破种种荆棘也要饮下。
毛乐言回到毛苑,小舒和粉儿已经睡下了,菈威也早休息了,他明日还要去上班,这段日子以来,他也累得很,跑堂的工作很辛苦,每日只有下午午时末才能坐下来休息一下。
毛乐言白天睡够了,如今睡不着。她推开杂物房的门,继续改良她的自行车。
第二天一早,小舒与粉儿起来,便看到毛乐言骑着木车在院子里飞快地奔驰着,她一边骑一边挥手道:“看,改良过了,果真轻脚很多。”
小舒与粉儿开心地跑过去,毛乐言单脚踩地,帅气地拍拍后座问道:“谁要搭车?”
粉儿有些害怕地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跨脚坐上去,然后抱着毛乐言的腰,道:“小姐,是这样坐吗?”
毛乐言不做声,脚下用力一蹬,自行车便蹬出好远,粉儿一时不妨,身子往后一仰,松开抱着毛乐言的双手,噗通一声,跌落在地上。
小舒哈哈大笑,上前扶起粉儿,道:“笨蛋,你抱紧小姐啊。”
毛乐言停下车,跑回来问道:“摔着吗?你怎么松手啊?抱着我就不会跌倒了。”
粉儿哭丧着脸道:“我怕我不松手,连小姐都一起摔倒了。”
毛乐言感动地摸着她的脸,“疼吗?”
粉儿分明是疼得快哭了,却扬起一脸笑容红着眼圈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