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卓自医院出院后,便不管不顾的守着年初晨,好像隐约中害怕年初晨再度离开。
即使年初晨再度离开,他也能把她给找回来,可聂凌卓似乎一秒钟都不愿意与她分离。
“我现在可不是你的仆人了,你不要一副我非得伺候的样儿,这个药自己看着吃,每天三次,一次两颗,不按时吃药,小心过敏而死。”
年初晨没好气的交代聂凌卓按时吃药,认认真真的把医院开出的药放在他手机旁边,“我给你的手机设了吃药时间,你别忘了,虽然这次住院是我引起的,可我也做得差不多了。”
聂凌卓不听这些废话,唇绕在年初晨白玉的颈项,仿佛乐在其中的吸吮着年初晨的气息,唇瓣沾染着她的味道,那么的芳甜。
她说了那么多是白搭,年初晨也失去耐心,“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呀,我要回去了,快放手。”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里,以后,哪儿也不会让你去。”聂凌卓唇舌放肆加剧,横在年初晨腰上的力量像在宣告他的话。
年初晨动弹不得,却也不想和他东扯西扯这些,自从点头答应和聂凌卓重新开始试试看之后,她很混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好像拿捏不定,现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爱,并不是随心所欲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对聂凌卓的感情,而给身边的人带去灾难,也不想让自己继续受伤受罪,苦不堪言。
“其实,我们很清楚,我们……不可能了。”年初晨忽然间没了抗拒,话语里像是认命那样,她不想再与命运做抗争了,已经精疲力尽了。
聂凌卓收敛了些许,强迫她转身正视自己,“我们不可能,你觉得你和谁比较有可能?夏越?温日希?还是陆天齐?”
是啊,她的备胎一直就很多。
“你又生气了是吧,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一点儿也不合适,你总是生气,说不上几句话,两个人就开始有矛盾了,既然在一起那么辛苦,何必呢。”
年初晨始终是对聂凌卓有抗拒的,他那样的身份和她在一起,好不合适。
“我生气,是因为你总是惹我生气。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就说不可能,不想在一起的话,受够了真是。”聂凌卓火气腾腾,他生气的时候,年初晨通常不敢招惹。
可聂凌卓仿佛下定了决心,“走,回聂家。”
“干嘛呢。”震惊万分。
聂家,对她来说是个有过诸多回忆的地方,在那儿认识了正管家和聂奶奶,他们都是心肠很好的人。
可是,对那儿,她有抗拒,心里有压力。
“奶奶在家等我们,带上户口本,我今天要和你去领证,把我们的关系合法化。”
她不就是担心这个吗?
担心在和他浪费了时间,消耗了青春之后,却最终没能有个好的结果,说到底,她不信任他,彼此有着深深的隔阂无法消除。
“聂凌卓,你不要发疯了,我不会那么做的,绝对不会那样做,如果你非要这样逼我,我只能撤回之前说过的,我不想和你重新开始,我不想了。结婚领证,是你的想法,一时的冲动,有没有想过你的长辈是怎么想的!我很认真的告诉你,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得不到聂奶奶和聂夫人发自内心的点头承认,我不会和重新开始。”
既然说开了,年初晨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
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个聂夫人会反对他们,他妹妹聂瑜也同样会处处刁难。
“不想再过别人刁难我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好可怕。”
年初晨语声压低了,显然是在经历了被聂夫人反对迫害之后,全身心的惶恐。
聂凌卓的怒气消了一半,心底的疼惜泛出,“从今以后,没有谁敢为难你,我需要你,别让过去成为我们的阻碍。”
聂凌卓捧着年初晨的脸蛋,那么正儿八经。
甚至,聂凌卓会想,如果没有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此刻的他们能否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的交往。
年初晨的沉默不语,令聂凌卓似乎有稍稍愧疚,但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错,并没有做错什么,把相爱的人留在身边,这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