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身下粘腻的鲜血,额头顿时渗出一层冷汗,眼神也开始涣散。
王森看到这场景,直接被吓懵了,半晌,才白着脸往施莼宜身边爬,嘴里念念有词:“我的乖儿子哦,乖儿子……”
秦珍冷笑一声,抬手让人拉住了王森,“把这个入室偷盗的小偷抓起来,送进官府!”
王森看着满地的污血,脸色白的跟纸似的,一双眼也没了神采。
他的宝贝儿子没了,万贯家财也没了!
“都怪你个小贱人!”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施莼宜,如同落入油锅还在垂死挣扎的鱼,硬是挣脱了绳索的束缚,扑到施莼宜面前,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施莼宜尖叫一声,低头咬住了他的手臂。
王森吃痛地松手,一拳捶上她的左脸,施莼宜不敢示弱地挠向他的脖颈。
两人在污血中相互攀咬、厮打,如同失去神智的疯狗。
秦珍看着面前的闹剧,嘴角逐渐扬起诡异的弧度,阴沉的双目中流露出类似于欣赏的神色。
赵云飞还在盘算着如何修理施莼宜,匆匆一瞥,望见秦珍脸上诡异的表情,吓得脊背都凉了,“娘,你怎么了?”
秦珍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询问声,欢笑着往前,走到了完全陷入癫狂的二人身边,弯下腰喃喃道:“继续打,谁打赢了我就放过谁。”
施莼宜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死气沉沉的脸颊又恢复了生机,她的喉咙里挤出一声怒吼,咬紧牙根撞向了王森。
王森被撞倒在地,又立即爬起来,挥起胳膊就往她头上砸。
屋里男女痛苦的吼叫声更大了,秦珍听着那声音颤抖地抬起手。
她看向摆在桌案上的青瓷花瓶,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终于,她举起花瓶砸向滚在地上的两人。
一下、两下……
花瓶被敲碎了,锋利的瓷片割破了两人的皮肤,屋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秦珍看着满目鲜红,仿佛陷入了癫狂,敲打的动作越来越来快。
“娘,你怎么了啊?”
赵云飞意识到情况不对,上前抱住了她的胳膊。
秦珍动弹不得,双目圆睁地盯着满地狼藉,发出了疯狂的笑声。
王森和施莼宜早停止了互殴,两人都惊恐地蜷缩在角落,生怕再次遭到殴打。
良久,秦珍的笑声中断,她丢掉手里已经破碎的花瓶,手指微勾,对准了两人,“把他们关进笼子里,我要慢慢玩。”
房间里的人全都被秦珍诡异的举动吓到,呆了半天,才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收拾残局。
施莼宜愣愣地看向窗口,外头草木葱茏,阳光灿烂,她却如坠冰窖,冷得连嘴都张不开。
赵府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宁辞和施静宜耳中。
听到后面秦珍精神失常般的表现,施静宜忍不住缩了下脖子,“看来这个秦珍和赵天宝一样,都有点心理变态啊。”
只不过前者隐藏得更深。
宁辞轻叹一声,“长期待在那样的环境里,没病不也得憋出点病?”
施静宜捧着下巴,深吸一口气:“要不安排你的人催催那些债主?”
秦珍怕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