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亡灵（iii）

混乱之治，黄昏的圣战，圣白的战役，落日之战……人类这个种族在一片愚昧与封建的世界里逐渐的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从推翻龙族统治开始，到与黄昏种的亘古的战争，再到终结奥术帝国的千年辉煌……人类历史上一共也没有发起过多少次圣战，而每一次都是现在的人们耳熟能详的。

“你说哪一次？与落日之王的暮月之战吗？”

“不，是更早的圣战。”艾维斯站了起来，说道，“一千年前，十二圣者终结了奥术帝国长达千年的辉煌，浮空之城坠入星辰海，通天之塔巴尔顿彻底倒塌，八位大奥术师被确认死去，甚至还让三位强大神力的神祇陨落。从此奥术的光辉暗淡，魔法文明倒退到图门时代以前。再之后，魔法女神构建了魔网，新的魔法文明才从一片废墟中发展了起来……”

“你们叫它圣白的战役，我们魔法师一般称之为‘圣者之战’。那是一个奇迹，一个不可复制的奇迹……”

“你现在和我们说这个干什么？”蒙多瓮声瓮气的说道，“炫耀你知识的渊博吗，法师阁下？”

“不……我想说的是，你们知道为何十二圣者要毁灭奥术帝国吗？”

“根据我所知道的。”伊利亚此时开口了，她毕竟是经过了高等教育的圣武士，所以对于一些历史还是有所耳闻的，“因为奥术帝国残暴的统治……在那个年代里，奥术师高高在上，甚至藐视神的权柄，最终迎来了神灵的讨伐……”

“很典型的教会思想。”艾维斯如此说道，“但实际上……这个答案并不完全正确。现在的许多国家的王室都不怎么尊重神灵，怎么不见他们被神祇惩罚？”艾维斯笑了起来，“究其原因，是因为当时的奥术师们渐渐的触碰到了这个世界最本源的秘密，他们甚至为此发起了数次位面战争，征服了数个次等位面……而这个秘密也是让神祇感到恐惧的，于是，那个最辉煌的文明迎来了终末。”

“他们触碰到了什么秘密？”伊利亚好奇的说道，这和她，不，这和大陆上大部分人所知道的历史都并不相同。

“如果我知道那些奥术师知道了什么秘密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艾维斯当然说谎了，他自然是知道那个秘密的。而伊利亚也看出来了，她轻轻的‘哦？’了一声，眉头挑了一下，就那样看着艾维斯。艾维斯被她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最终苦笑着开口说道：“key，虽然不是很清楚奥术师们发现了什么，但符文法师称呼那个发现为‘key’……”说到这里，艾维斯回忆起了游戏之中的那些知识，“在大列日图书馆里有一些关于‘key’的解说……”

“在大列日图书馆的三楼，靠近边缘窗户的书架上有这样一本书。”艾维斯慢慢的回忆起了关于游戏里的一些信息，越说越兴奋。他却没有发现旁边的那些队友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书本翻开了第二页便写着这个‘key’的信息……我记得上面写着一个符文，和眼前这个地上刻着的符文几乎一模一样。那个符文的读音是‘ruderih’，意思是‘通向死亡的阶梯’。而也有法师认为它的意思是‘尸体与灵魂的互换’……”

“所以。”艾维斯站了起来，说道，“这个亵渎法师在研究的是关于‘key’的知识……”

伊利亚深深的看了一眼艾维斯，没有说话。而蒙多却是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去过大列日图书馆？”

艾维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似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学宿舍，自己在那里和自己的舍友神吹的日子了，“是啊，我去过大列日图书馆。那个图书馆设立在冰柱环绕的雪山上，时不时会吹过刺骨的寒风，它的半部分主体悬浮在半空之中，那些技术代表着这个时代最顶尖的魔导科技。符文法师也确实不愧是最强大的法师组织之一……”

蒙多有些错愕的说道：“不可能！你在说谎，大列日图书馆只有符文法师才能进去……你会是符文法师吗？”

艾维斯呆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一级法师，要硬说自己是符文法师，还是太过离谱了的。见艾维斯不说话了，蒙多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哼，真是一个爱吹牛的骗子，还是说法师都是喜欢这样说谎的？”

艾维斯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伊利亚和那个牧师则是多看了几眼艾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