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呢,他在哪儿,我想去找他谈谈。”
江楼月的语气很平静。
说也奇怪,人一倒霉到一个境地之后,面对天大的事儿,心里也不着急了。
“不知道,他走了。”
小贱狗依偎着江楼月,它知道自己惨,可觉得主人比自己还要惨,“帝九宸在殿门口站了一整天,太阳西沉的时候,他很难怪的扭头走了。然后我就跟那只丑猫打起来了。”
江楼月长睫微颤,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他会去哪儿?
回天道门,还是出门散心,亦或者是去诡道门找鬼如来麻烦?
“我去找他。”
不管他去哪儿了,她都有责任去找,给他一个解释。
江楼月起身,抱起小贱狗,第一个去了人皇宫最中央的那颗大树附近,她先去找了决鹤。
决鹤果然在那里。
他一如既往,静静地雕刻着什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这个单一的行为。
“师父。”
江楼月走过去,低下头,轻唤了一声。
决鹤抬起头,依然还是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一双眸子蕴满了看透一切的睿智,唇角的弧度,极为淡然:“你回来了。”
“嗯。”
决鹤并没有责备她,更没有质问她,这反而让楼月更加无所适从。
“师父,师兄去哪儿了?我想跟他聊聊。”
“他心里有气,在这里呆不住,就出去散心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决鹤停下手里的雕刻工作,眸子比夜里的繁星还要亮,盯着江楼月,道,“你的事,处理完了?”
“嗯。”江楼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原来决鹤叔叔也不知道师兄去哪儿了。
那可就麻烦了,她还是得自己慢慢找。
“楼月,你命中有三大劫,三劫中有两劫为情劫,能否化解,完全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为师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江楼月心下一动,问道:“今日,可是第一劫?”
决鹤勾唇,但笑不语。
江楼月明白了。
她想了想,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师父,我可以不当永生之门吗?”
决鹤讶然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你,为什么要去做永生之门?”
决鹤的回答很玄妙。
江楼月参悟了半晌,体会到了其中的真意,她的人生,是自己的,不用被永生之门给禁锢住。
禁锢住她的,从来都不是门,而是心。
“多谢师父。我去找师兄了。”
江楼月对着决鹤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第一个目的地,是天道门。
娘亲和药老都是住在天道门的,她倒是跟着二老打听一下消息。
大半夜的,音希一看到楼月,眼泪当时就流出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订婚仪式上怎么说悔婚就悔婚?”
“娘,我没有悔婚。”
江楼月满腹辛酸,苦水无处倒,只能忍着,“你见过师兄吗?”
“小九以为你悔婚了,气的走了。娘只看到他是往西边儿走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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