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溜烟去了大门口,这万敛行虽然口上表现的很讨厌钱老板,但还是很给面子的,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顶着太阳迎接即将到来的两个人。
眨眼之间,钱老板的马车就到了门口,他红光满面地和万百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先给万敛行行了个大礼。
万敛行一脸玩味地说:“呦,什么风把钱老板这么大的人物给吹来了?”
钱老板恭恭敬敬地说:“钱某礼数不周,望小叔见谅。”
万敛行说:“呦,你这年龄的比我还老吧,叫我一声小叔怎么这么的奇怪呢。”
钱老板的年龄还真就比万敛行长几岁,但是不能怪他呀,要怪得怪万敛行生的太晚了。
钱老板说:“小叔玉树临风,正茂风华,是我钱某不能相提并论的。”
万敛行笑着说:“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这是闻着铜臭味来的吧?”
万敛行一句话就道破了钱老板的来意。
钱老板的脸皮早就练就了铜墙铁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此次前来有二,一是我礼数不周前来向小叔请罪,二是程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前来助他一臂之力。”
万敛行手里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说:“好一张花言巧语的嘴呀,难怪百钱要嫁你这把年龄的人呢。”
“不敢。”
这时万百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灰土,责怪万敛行说:“小叔,你差不多就行了,我这腿都要跪折了。”
这万百钱和万敛行的感情最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平时也就万百钱敢数落万敛行,万敛行当了官以后,万百钱也不改过去的性子,该怎么对待万敛行还是怎么对待他。
万百钱本来就很少给人下跪,她这个小叔她跪的次数屈指可数,要不是钱老板行此大礼,她才不跪呢。
跪着还不是最难克服,最大的问题是,这被太阳炙烤着的青砖路面此时正是滚烫,这薄薄的一层布料根本阻隔不了什么热度,跪在地上的这一众人的膝盖骨都要烫熟了。
万敛行看着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钱老板,心里的火气降了一半,他说:“看在百钱的面子上,起来吧。”
“多谢小叔。”
沧满也跟着起来了,他一直帮他们老板捏了一把汗,万敛行的嘴,他是怕了。
钱老板起身,万敛行多看了几眼,这人在万家当过车夫,按理说他应该见过,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万敛行放弃了,他不想了,那时候一个年轻的小车夫,他一定不会留意。
这人长的吗,倒是比他想的强上那么一点,但是要说好看和他们万家人是没的比。
这身体自然也没有他们万家人看着这般结实。
钱老板不失礼貌地和大家一一见礼。
看完热闹的尚汐问钱老板:“你说给我和程风送人来了,人呢?”
钱老板笑着说:“不但你要的两千人到了,就连你们烧窑用的煤炭也足足给你们拉来的五十车,都已经送到你们的窑厂了。”
“你去过窑厂了?”
“为了早点来给小叔谢罪,只匆匆看了一眼,车马都留在那里了。”
沧满小声对钱老板说:“烧窑用不上煤炭。”
钱老板身子一僵,侧头说:“不可能。”
沧满说:“真的,烧窑就用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