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到是说句话呀,那天那种场面……吓得我几日魂不守舍,郭欣然可别是去做什么毁家灭门的恶事吧,我看她眼睛都是凶光,真是吓死人了……”
小茹苦笑道:“别想那么多……江依,要是你实在怕,不如回去好了,到了你家地面上,有李家撑腰,就算真遇上什么难事儿,也用不着担心……我看郭欣然临走之前准备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事无巨细,带的银子又多,显然是要出远门儿,她就是真有事儿,一时半会儿也牵连不到你……”
“至于想让我接手这个麻烦的话,你就不用说了,一来我确实讨厌这种麻烦,二来,现在京城也不稳当,虽然男人们没明说,但我感觉得出来,楼易和丁峰都派出去的情况一向不多,显然是有大事发生,老爷子这些日子,除了过年的时候进了趟宫门,都是闭门谢客,连几个老友都不见了,往日常来常往的青年才俊们,也全都拒之门外,这种时候,我可不能给他们添乱……”
江依一听,不得不叹了口气,耷拉下脑袋,苦笑道:“也罢,反正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兴许郭欣然真是如她自己所说,只是去办件儿不方便带着孩子的小事儿,我乖乖听话,哄着团团,把他养得白白胖胖,不至于招了郭欣然的恨……其它的,都不去想了……”
小茹心里叹气,却没别的好法子可想,只岔开话题,与江依说了几个笑话解闷儿,让她不要再在这上面纠结了,反正纠结也无用。
正说着,晓燕过来传话,说是楼易来了信,公孙止老爷子请小茹过去看看,还特意叮嘱说,暂时不要叫楼老太太知道,小茹一听,心里一寒,也顾不得蔫了吧唧的江依了,径自换了衣服,急匆匆奔去公孙止家里。
结果一进门,见老爷子安安稳稳地坐在客厅里,面上并无焦虑,沉静如常,虽然有些严肃,面上一直带着的微笑不见了,但总体来说,看着还算安好。
小茹松了口气,先给公孙止见礼,才问道:“老爷子,相公和丁哥有信来了?”
公孙止点头,把一张信笺递过来。小茹摊开一看,可能写得匆忙,字迹有些潦草,信也很短,只有寥寥一页,不过是说让小茹悉心照顾母亲,教养孩子,以后凡哥儿长大了,跟着老爷子读书习武,将来要孝敬老爷子,要自己不要挂念他之类的,还写了些江南风物,写那些苗族姑娘们的活泼美丽,穿着打扮俱与中原人不同,似有逗着自己吃醋的意思,还写了楼家老家的旧址还在,虽然荒废,到也不是不能整治……话里话外,明明并没有流露出凶险的兆头,但仅仅是几句温馨话语,小茹却看得冷汗直冒,不觉手脚发软,瘫在椅子上,一时心跳加速……
公孙止等小茹情绪稳定些,才开口道:“小茹,我知道你一向是个聪明稳重的姑娘,我不瞒着你,这一次,丁峰本是去查一件儿命案,我原先听说是意外身亡,并没怎么重视,只是死的是朝廷在云南安插在那边儿的人,刑部接了上命,派了丁峰过去,却没想到,丁峰一去,就遇见了麻烦,再加上年前外面忽然有一些对我和对当今圣上,都不太好的流言传出来,似乎与云南的事儿有关,我这才要楼易走一趟……虽然现在具体情况还不好说,但以目前的局面看来,的确有些凶险,不过,还算能够控制。”
公孙止难得跟小茹说这么多话,虽然说得不清不楚的,但最起码让小茹心里稍稍有数了:“这封信先不要给你婆婆看,我已经拜托赵庭带人过去了……据我了解,那边儿的情况并不算太坏,你不必担心,只是,我在京城掣肘不少,想要动一动很难,云南又路途遥远,咱们都鞭长莫及……不过,我相信楼易和丁峰,他们两个跟随我多年,也有无数次面临生死难关,最后都平安无事,这不是只凭运气的,两个人都有自己的自保之道,我也会吩咐他们,一见有危险的苗头,无论如何,先保全自己,你安心在家,面上别露出来,大过年的,没必要让你婆婆跟着操心……”
小茹从公孙止家出来,振奋了下精神,先交代晓燕,万万不可把楼易来信的事儿透露给老太太知道,晓燕连忙保证,“夫人放心,公孙老爷子也交代过了。”
小茹这才松了口气,一摸额头,触手湿润,想是出了冷汗,晓燕急忙扶着自家夫人去沐浴更衣,现在天儿冷,万一风一吹,生了病,麻烦可大了。
洗了澡,歪在床上,小茹脑子里一团乱麻,有心想去向老爷子问个清楚,却也明白,朝廷上的事儿,不是女人能管的,她就是知道原委,那也帮不上忙,现在最主要的是顾好家里,让男人在外面没有后顾之忧……
这会儿,小茹满脑子都是楼易,哪里还能想得了其他,以至于当那位本应多多少少要小茹烦恼的宫寻欢到了楼家门前,登门求见楼家老太太,顺带着说与楼夫人许久未见,有礼物想要当面奉上,婆婆派丫鬟知会小茹的时候,她连人名都没往脑子里过,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能见客,把丫鬟打发走了。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