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吴节老实不客气地将这首诗据为己有,反正长春真人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我吴节是个天才,大天才,什么样的绝妙佳句写不出来。我从一得鬼神辅,入地上天超古今。纵横自在无拘束,心不贪荣身不辱。”
“好大口气。”小姑娘掩嘴轻笑,旋即神色一整,一副大家闺秀模样,问:“好,既然你说你是天才。如果现在让你做先前比试时那题,你能马上写出来吗?”
“这个容易,不就是作一首写蜀道、三峡的诗吗?我刚好写了一首关于西陵峡的五言,且听我的。”吴节笑着念道:“好个西陵峡,他妈真不错。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靠窗摆下酒,对山唱高歌。来来猜几拳,舅子怕喝多。”
一边大声朗诵,一边朝小丫头走去。
“啊,这这这……”小姑娘神色大变,连连后退,险些摔倒在地。
“别跑,还有呢!”哈哈大笑声中,吴节又要继续。
**大军阀韩复蕖的诗作,不管在任何年代都有极大杀伤力。
小丫头好象突然醒悟过来。静静地站在那里,用深邃的眼神看过来:“吴公子这是用打油诗同我开玩笑呢!能够写出纵横自在无拘束,心不贪荣身不辱的人,怎么可能如此粗鄙。这首西陵峡却也不错,一派豪迈之气,不知道的人却以为此诗出自于赳赳武夫之手。”
“哈哈,的确是同你开玩笑的。对了,你是这唐家的小丫鬟吧,叫什么名字。”吴节道:“说起来你们唐家的小丫鬟你我认识一个叫什么小环的,讨厌得很。不过,你这小丫头知书达礼,素质挺高的。”
“我……我是唐家小姐唐宓。”小丫头一咬牙,正色回答。
“你是唐家小姐,少吹牛。我还说我是徐青藤、唐伯虎呢!”
“吹牛?我的确是。”小姑娘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微微一笑:“徐青藤可是一个糟老头子,唐解元也去世多年,吴公子你却青春年少。”
“不对不对,你绝对不是,我听人说那唐家小姐丑得很。”
“丑……得很?”
“我猜的。”吴节道:“我觉得那小姐肯定很丑。你想啊,大户人家的小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平日间又不做运动,身材比例肯定不对,不是胖子才怪。你看唐家老爷的模样,就胖得一塌糊涂。这样的人生的女儿是美女才怪。实话告诉你,我本与你们小姐有婚约的,可下来一琢磨,这事干不得。对了,你也是这府中的人,你们小姐究竟长的如何?”
“大胆,你你你……你竟然这么说我?”小丫头气得浑身乱颤。
“好了好了,不就是说说唐家小姐而已,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恩,我是这府中的小丫鬟,名字叫……小颦,和小环一样,是唐小姐贴身丫鬟。”
“小颦。”吴节摸了摸鼻子:“你可不怎么样喜欢笑啊,是不是你们小姐欺负你了?”
“你这人……你这人不可理喻。”小颦气愤地一扭身体,转眼就消失在前面那丛杜鹃花丛中。
有声音隐隐传来:“吴公子,晚上那一场的考题是《临江仙》,以春和雨为题……不要再想着什么不着一字,尽得**了。”
“你这小丫头倒是心善,不过我吴节对这什么诗会没有兴趣。”吴节呵呵笑起来。
雨好象停了下来,依旧有些冷。
吴节逗下丫头书了半天话,只觉得睡眼朦胧。进了藏书楼,问一个家丁模样的老人要了一床毯子,坐在胡床上,随手在旁边书架上抽了本书。
一看,正是南北朝时鸠摩罗什翻译的《般若经》,看不了两页,终归是抵不过睡魔的侵袭,头一歪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