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这小子我沒看走眼。”酒鬼伊万兴奋滴用大拳头猛砸地面。嘴里狂叫。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落的空档。吉普车一旁的山岗上立刻响起了炒豆般的枪声。十几支枪是有了。一起向酒鬼伊万小队藏身的洼地里扫射。子弹如雨。溅射在干松的地表。喷溅起无数的尘土。
酒鬼伊万还有娜塔莎根本就不敢抬头。不过后面一辆车上的老兵们倒是经验丰富。他们借助几处土坡。开始拼命还击。
双方对射。子弹呼啸。落向对方的阵地。至于能不能打死对方。只能是碰运气了。
酒鬼伊万再次狂暴:“秦川给我敲掉他们。今天我要血屠这帮家伙。”
他知道刚才的那一枪一定是秦川射击的。现在只能祈求秦川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沒人回话。枪声依然大作。不过接下來酒鬼伊万嘴角露出笑意。很明显。來自对方的射击枪声开始稀落。
秦川趴在地上。眼前是一块石头。这个位置已经远离吉普车好远。他的狙击服和大地融为一色。子弹横飞的战场上。这才是最好的保护。当然了运气更重要一些。
狙击枪探出石头边缘。上面的布条将枪支的烤蓝隐藏起來。看上去如同一根干树枝。
狙击枪喷出火焰。远处一支正在狂射的步枪彻底哑火。那名敌方的射击手脑壳上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整个人歪倒在一边。鲜血**飞溅。
一枪。接着一枪。秦川开完一枪之后转移一个位置。这是经典的狙击手做法。
也是他过于谨慎。对付这些流民枪手。根本用不着这样程式化作战。但秦川还是这样去做了。万一对手有狙击手呢。
沒人教过秦川狙击手作战法则。这些都是他自己悟出來的。也都坚持做了下來。
整个战场上空。狙击枪子弹的声音。确实震撼人心。都是老兵油子。能听出來。突突的步枪声音。和一颗又一颗的狙击枪声音不同。
每枪响起都会将其它的枪声压下來。而枪声一响。必定有一个流民失去生命。
狙击枪的枪声一发接着一发。速度很快。貌似根本就不用瞄准的意思。
一个又一个流民枪手身影进入秦川的眼睛。接着又一个个倒下。几乎都是脑袋开花。他们身上是破旧的衣服。头上包着破布头巾。胡子拉碴。表情都是愤怒之色。
秦川神色开始有些波澜。在他眼里。这些流民都是些和他当初一样的人。除了贫穷还是贫穷。但最后都死在了秦川的子弹之下。
來自流民士兵的枪声开始稀落。酒鬼伊万早已半弓着腰。招呼一声手下的士兵。散兵队形包抄过去。
娜塔莎也在队伍里。她四下寻找了一番秦川。却沒有发现秦川的身影。从狙击枪的声音。也无法判断秦川藏在哪里。因为这些枪声每一次位置都不同。
娜塔莎嘴角泛上一丝倔强。这个秦川是把好手。决不能放过。
猛然间从一间石屋后面再次响起重机枪的声音。砰砰砰。沉闷的枪声又带走了一名基地士兵的生命。
那名士兵的胸口直接爆裂。后背上撕开几道巨大的血口子。内脏碎片夹杂着血花。飞射到空中。
酒鬼伊万等人再次趴到地上。把头深深埋进了土堆里。根本就抬不起头來。
秦川几乎是在听到重机枪声音的同时。立刻调转枪口找到了重机枪手。然而他却沒有立刻摁下扳机。
因为对方就是个孩子。面孔稚嫩清秀。却布满了脏痕的大男孩。费力地抱着重机枪。疯狂扫射。眼里全是怒火。
这个男孩一下子让秦川想到了自己。这个大男孩和自己当初在荒芜之地的垃圾场一模一样。浑身破烂。他死死咬住嘴唇。眼里满满的都是仇恨。
秦川犹豫片刻。大男孩的弹雨丝毫沒有消弱。又有一名士兵被击中了大腿。士兵惨叫一声。在地上抱着大腿翻滚。几发子弹再次击中他。将他撕成了碎片。
秦川不再犹豫。瞳孔收缩。准星。大男孩露出的脑袋。三点一线。轻扣扳机。子弹呼啸而出。
只不过最后关头。秦川轻轻移动了一下枪口。子弹直接冲进了重机枪的枪口里。
重机枪顿时哑火。枪体爆炸开來。枪支零部件四处飞溅。
大男孩当时就站直了身子。大张着嘴。呆呆站立了三秒钟。随即向后跌落。他的脑袋上刺进一块机枪枪体破片。
大男孩倒地。嘴里慢慢流出鲜血。染红了黄土地。他的眼睛大睁着。消失的神采分明是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秦川久久才松开扳机。把头深深扎进草丛里。不再抬头。
一颗眼泪滑落。渗进了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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