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间微微摇头，可想着许时看不见，又开口道：“没事。”

“你哪里受伤了？都吐血了，还没事儿？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许时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

她一哭，许间就慌了，强打起精神来，抬手去擦许时的眼泪：“别哭......别哭.......”

可许时一心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哪里听得见许间的安慰，只想着许间明明昏迷这么久，却莫名其妙就醒了，一定是回光返照了，于是难过得不要不要的。

许间看她止不住地哭，心疼得不行，可又不知道怎么办，慌乱中想起什么，然后突然就低头凑向许时。

许间本意是想像上次在楼道里那样亲吻许时的额头的，或许是黑暗中空间太过狭小，又或许是许时的突然抬头，许间的吻就这么巧合地落到了许时的唇上。

两唇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僵住了。

许时没想到许间居然会突然吻她，震惊得眼泪半挂着，都忘记继续哭了，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许间和许时不一样，他只是有些微微诧异，可唇下的触感却让他忍不住心神一荡。

哪怕在黑暗中他也把她看得十分清楚，她现在的模样呆呆的，瞪大了眼睛，眼里有着震惊和迷茫，可脸上还挂着泪珠，睫毛也被哭得湿湿的，像一只受惊的麋鹿。

她的唇凉凉的，软软的，或许是眼泪划过，还带着点点湿意，像是本能一般，许间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舌尖从她唇瓣上一闪而过，嘴里瞬间有了咸意，那是她眼泪的味道。

心脏不知怎的突然有一瞬间的刺痛，很是难受，许间下意识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许时的眼泪让他整个胸口都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