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间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跟我说过，你受伤都会好得很快，是吗？”许时问。

许间认真回答：“对啊，之前我学做菜的时候切到手指头，还有被油烫到，没一会儿受伤的地方就自己好了，怎么了？不好吗？”

许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许小贱，如果正常人像你今天这样膝盖乌青乌青的，至少三四天才会慢慢消散，可你一会儿就好了。”

许间眼神清澈，里面有疑惑，一时没明白许时的意思。

许时继续说：“还记得我在暮云山把你送到医院去吗？医生跟我说你额头伤口比较严重，进行了缝合，可回到家的晚上，你额头的伤口就消失了，像是没受伤一样，第二天带你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正常人缝合的伤口至少也要一周的时间才会愈合，受伤的痕迹想要彻底消失需要更久。”

听她说完，许间终于意识到什么，盯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了。

过了好久，他才抬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启唇轻声问：“所以我......不是正常人吗？”

许时心里蓦地一疼，没想到他的关注点会在“正常人”上，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小心翼翼，这么......受伤。

“我不是......”许时下意识否认。

“我是妖怪吗？”许间皱眉，他想到了自己看的电视里，妖怪都是会被所有人厌弃的，她是不是也会厌弃他？

“不是！你才不是妖怪！”许时着急反驳，有些后悔刚刚自己怎么就因为太过震惊说出了“妖怪”这样的词。

许间难过地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我还一直高兴自己受什么伤都好得很快，原来这是不正常的啊......”

“不是！不是的！你别误会！”许时着急地拉起他的手，“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间却缓缓抬头，看着许时，轻声问：“如果我是妖怪，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