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丰很健谈,又刻意结交,很快熟悉起来。
据钱海丰所说,这差事果然很热门,黄榜贴出去三天,几乎每天都是爆满。今天还好,已经是第三天了,第一天简直就是挤破头。钱海丰是第二天来的,没排上,今天才轮到。
江小棠无语,这看病的事,怎么听起来像抢购似的?
她注意到一个问题,都三天了,还没有人能看到太后的病?
晋英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追问:“钱兄,三天了,都没人看出问题吗?太后的病到底是……”
钱海丰摇头:“在下未曾诊过病,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出来的人,没一个肯说的。”他的目光在晋英和江小棠身上转了一圈,“看两位的打扮,似乎不是寻常人啊……”
“呵呵,”晋英镇定自若地说,“我们师兄妹就是普通的修士。”
江小棠瞥了他一眼,心道,这种话别人说就算了,你说谁信?晋英没穿门派服饰,然而他身上公子哥的光环太耀眼,一举一动都透着“我很豪”的气息。要不是这样,钱海丰大概也不会刻意结交了。
钱海丰了然地笑笑,没有追问下去。背景雄厚的公子哥,出门在外肯定不愿意轻易透露自己的名字。
闲聊了一会儿,有个侍从走过来,报了名字。在等候的修士中,有个人跟着走出去。
晋英有点不耐烦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钱海丰道:“没办法,人太多了,轮到我们估计要一两个时辰后吧?”
十几个人,一人看病十分钟,他的估算已经很乐观了,事实上没那么快,他们进来都二十分钟了,才叫了一个。
晋英想了想,起身出去了。
江小棠好奇地看着他,这家伙干什么呢?
没一会儿,晋英回来了,仍旧坐着喝茶,间或和钱海丰说两句话。
十几分钟后,白袍侍从走进来:“你们两个,走吧!”他指的就是晋英和江小棠。
钱海丰愣了,江小棠也愣了。
晋英很沉着,看了江小棠一眼,起身往外走。
江小棠心里直犯嘀咕,跟着站起来。
他们两人还没走出去,就有人喊道:“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后来才来的吗?”
“对啊对啊,为什么排我们前头了?”
白袍侍从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冰冰地答道:“上头吩咐的。”然后也不管他们,领着江小棠和晋英出去了。
“怎么回事?”跟在白袍侍从身后,江小棠小声地问了一句。
晋英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快说啊!”江小棠没那个耐心,又捅了捅他。
晋英没办法,只好道:“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