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会儿,拉起冥修的两只手,左右看着,“……哪只手啊?”
突然有些心疼,这家伙把自己的手指骨折下来做成簪子送给她,不……不疼么?
冥修感应到她心中所想,弯了弯右手小拇指,无所谓地笑道:“放心吧,本王身上除了那根肋骨,其他骨头断了都是会自动长出新的,不会少的,也不会疼。”
“诶?会自己长出新的?”她男人是离离原上草啊,还会春风吹又生!
对自家男人新的技能点表示震惊和佩服,元圈圈低头开始研究那根用他的手指骨做成的簪子,端详了半晌,重新放回到盒子里,揣怀里拿好,仰头有些心虚地笑道:“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诶……”
冥修却不介意,“不用准备,本王自会来取。”
“啊?”还没等元圈圈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呢,人已经离地了。
片刻后,她彻底明白了。
然后,她这个新年礼物,一给就给了整晚。
新年第一天,正月初一一大早,元圈圈死鱼一样趴在某男人身上,闭着眼睛骂人:“你这个饥、渴的老妖怪,我警告你,这之后的一个月,你休想碰我!……嘶,我的腰……”
被折腾一整晚的元圈圈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间却还不忘控诉某人,边控诉还边拧,只是她根本没多少力气,与其说是拧,还不如说是摸。
而某位鬼王大人无视怀里人的警告,伸手抚着她的秀发和后背,看着她背上那朵彼岸花勾唇轻笑。
“是,本王不碰你,本王……你。”那个无比流、氓的字眼落到元圈圈耳中,臊得她脸颊一红,当即想跳起来打人。奈何她被某人压榨一整晚,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不要说跳起来打人了,就是从他身上翻身下去,都得费好大的劲儿。
努力了半天无果,元圈圈干脆张开嘴,啊呜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当然了,这一口对于冥修来说,跟被小奶猫叼了一下无甚区别,甚至比小奶猫还要轻柔。
元圈圈咬了半天,除了糊了男人满胸的口水,连个牙印都没留下,忒没成就感了。
冥修却被这只小奶猫咬得心痒痒,差点没忍住大早上的来个“晨间运动”,好在他谨记母妃的教训,要克制。
大年初一原本元圈圈应该要去向太妃请安拜年的,但由于某禽、兽的不知节制,元圈圈早上才睡去,直到下午才醒来,让小芷和香儿替她梳妆好便急匆匆去了太妃那儿。
太妃心里跟明镜似的,岂会不知缘由,也没计较,还劝她要是累的话就早点回去歇着,多休息,早晨的请安可以免了。
毕竟,比起请安,造孙子更重要。
元圈圈臊得脸热,呆了一会儿就从太妃那儿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冷风一吹,脸上的热度下去后,她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宫里冥修跟她说的话。
他说只要他的那根肋骨完全长成,她就能怀上孩子?
这是什么原理?
元圈圈琢磨不透,便回去问冥修。
因为新年,初一到十五不用上朝,冥修闲在家中,此时正在后院和介涯下棋。
介涯前两日被判官齐暮抓到,逮回了地府,被逼着处理了一大堆急事,批了几百只鬼转世轮回,去投了新胎,趁着齐暮不注意的空当,又溜上来了。
此时他正托着脑袋,哀声叹气地跟冥修倒苦水,背后说齐暮的坏话,“……他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非得这么死心眼……你说他是不是死的时候脑袋里被人塞了茅厕里捡来的石头啊,这脾气又臭又硬!我真是受不了了!”
冥修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发牢骚,手中黑子落下,一盘结束。
介涯:“……”
他嚷嚷:“阿修你太不、厚道了!我在这里跟你诉苦,你居然还让我输棋?绝交吧,这朋友没法做了!”
冥修用看智障的眼神瞥了对面的幼稚鬼一眼,“求之不得。”
元圈圈到的时候,正好听见介涯哇啦哇啦乱叫,在哭诉自己命苦,摊上一个丧心病狂的判官也就算了,连老朋友都有了老婆忘了兄弟,见死不救绝情绝义,说也要回去入一入轮回,去投胎重新做人算了,忘了这些伤心事。
元圈圈在拱门处听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噗”一声笑出了口。
走出拱门,来到两人面前,看着介涯一副晚娘脸,她再次不、厚道地笑了。
介涯:“……”
这日子没法过了!
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元圈圈正了正脸色,说起正事。
听完她的问题,介涯倒是率先回答了她,将他所知的答案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