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在旁边看着她家小姐这般赶人,急得在一旁直扯她袖子,“小姐……”
元圈圈斜她一眼,没理会她,面对冥修仍旧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
冥修大爷似的坐着,权当看不懂她的表情,神情惬意地看着她浅笑。
元圈圈见他不走,干脆不管他了,这里说是她的住所,可归根结底,整座王府都是这男人的,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再者腿长在他身上,她也实在管不着他上哪儿呆着。
就是突然觉得这家伙怎么变得有些粘人?
这婚后若还是像这样经常粘着她,那她岂不是没有自由了?
这还没成亲呢,元圈圈就已经开始担心婚后生活了。
好在溟王殿下并没有在此处待多久,他也并非真的闲得无事可做。如今冥修占的是溟王北堂修的身子,身为王爷,自然有许多公务要忙。好在冥修身为鬼王,在灵鬼界本也处理惯了这些公事,虽内容不大相同,但总归本质是一样的。而且相比掌管整个鬼界的鬼王,人间溟王的这点事对冥修来说,实在谈不上多。
回到书房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冥修唤来焰九。
焰九其实同冥修一样,都不是人。他是冥修在鬼界的贴身灵卫,来到人间之后冥修特地将他从鬼界调上来在身边替他办事的。
“你这几日多盯着相府那边,婚礼将至,本王不希望在此期间再出什么幺蛾子。”
“是,属下遵命。”
焰九是个人帅话不多的闷性子,今日领了命却没有立即去执行,而是在原地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冥修瞥他一眼,“怎么?有话要说?”
焰九踌躇片刻,最终开口道:“主子,您确定她就是您要找的鬼后么?不会又像之前那些人一样……”
冥修姿态慵懒地靠在紫藤木椅上,微闭着眼沉吟片刻道:“本王有感觉,这次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她……有点与众不同。”
焰九:“……”您以往找到的那些女子哪个不是与众不同……
心下腹诽,焰九却是不敢将这话说出口的,只得随声应道:“那属下就祝主子早日成功,摆脱痛苦。”
元圈圈因为嫁衣的事给了钱氏教训,让她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她中邪的消息也散播开来。相府近几日可谓是鸡飞狗跳,连着前几日陆清鸢因为嫉妒同父异母的胞妹陆清鸯即将成为溟王妃,毒害她却被溟王殿下惩戒关进柴房一事也一并被挖了出来,传入大街小巷人民群众的耳中。一时间,整个京城到处都在议论相府的事。
陆觉这两日被这些糟心事烦得连上朝都没心情,干脆都称病在家。皇帝许是也听说了这些事,倒也不拆穿他,准了他的假让他在府里好好处理这些事。毕竟他的小女儿再过几日便要与溟王成亲,这娘家的事不处理好,届时婚礼出现什么问题,依他那皇弟的性子,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做兄长的。
聆音小筑内。
元圈圈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一边听着小芷给她汇报外面的有关相府的事,一边想像那些场景,便觉得好笑,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这就叫NOZUONODIE,谁让她作来着,老实呆着不就没这些事了么?”
谁叫她元圈圈不是个甘愿受人欺负的性子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报复到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小芷眨巴着两只天真的大眼睛,听不懂了,“小姐,弄作弄带是啥?”
元圈圈抬头望天花板,“呃……意思就是自己不搞事情,就不会有麻烦。通俗点理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尤可活。”
小芷一脸恍然:“哦,原来是这样啊!”
元圈圈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小丫头年纪还小,性子单纯,以后得好好教教她生存之道,免得她被人欺负。
相府被元圈圈这么一通折腾,终于安分下来,陆清鸢被关在小黑屋里足足关满三天,也整整饿了三天,出来的时候是被抬回屋里的。而钱氏被诊断为是中了邪,陆觉找了法师来府里跳大神一样做了法,朝着钱氏头上喷了一脑袋的水,喷得她差点再次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来。
母女俩被元圈圈明着暗着狠狠整治了一通,更加将元圈圈恨进了骨子里。
钱氏虽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做出那种事情,但她直觉这件事一定跟元圈圈有关,奈何找不出证据,不能拿她怎么样。再加上她即将成为溟王妃,她即便是想报复,此时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待日后找机会再报仇。
钱氏望着躺在床上被饿得瘦了一圈面色憔悴脸色发白的陆清鸢,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模样看上去就像给白雪公主递毒苹果的老巫婆。
而造成这母女俩如今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元圈圈,此时却在溟王府内,望着面前火红的嫁衣,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