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呆呆看着容湛,愈发被他那种恬静的笑意迷了心神,忙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容湛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你别冲我笑了,万一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怎么办?”
容湛在她耳畔亲昵一下:“那正好,你尽管想,孤还担心太子妃年轻怕羞呢。”
“讨厌。”元熙脸颊泛红,在他肩膀上轻轻锤了一下。
容湛渐渐敛去笑意,温和的望着她,许久,才弱弱的问道:“熙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元熙一怔,容湛的手已经扶在自己小腹处,他柔声道:“这次我一定好好呵护你们母子,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元熙倚在他肩头,他寂然搂着她,许久才说道:“上次的事情怪我,若是我多小心些,也就不会这样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想,却不敢跟你提起。”
“年后你还要回东林吗?”元熙突然问道。
容湛点点头:“要。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会把你一起带走。你不仅是我的太子妃,更是东林宗主,不该守那个皇子出京留下人质的陈规旧俗。”
“要是他们阻拦呢?”
“谁敢?”容湛厉色审了一眼:“之前就是对他们太宽和,才让他们伤到你。这群混账东西,趁着孤不在京城就敢兴风作浪。我倒要看一看,我带我的女人回家,谁敢多说一句?”
元熙笑笑:“我的阿湛几时变得这般强硬了?”
容湛低头看着她:“从来都是。”
容湛咬咬牙,想起刚才赵可贞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卫元熙流产过,生的孩子也会身体弱。而她还是好的,能替他生下健康的继承人。只要容湛愿意,她可以当做从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容湛气的脸色发白,一巴掌抡过去:“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孤绝不会容你在这个世上活这么久!”
她还想当做从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做梦!他和元熙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死在了赵可贞的手上,哪儿那么容易忘记?!
元熙见他出了神,便伏在他耳畔问道:“阿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他温然:“男孩女孩都喜欢,生两个最好。”
他说着,抱起元熙往书房屏风后的床榻走去。元熙挣扎道:“不要。”
“什么不要?”容湛将她放在床上。
“再折腾我就要散架了。”元熙低头小声嘟囔道。
容湛微微一笑,扯过床上的一张薄被,盖在元熙身上。他转身从抽屉里拿过一盒药膏,搁在手边,细细解开元熙的衣带,褪去层层衣裳。
“阿湛你?”元熙想起身,又被他按在身下。
“别动。”容湛轻声吩咐道。
元熙在他臂弯里,想跑也跑不了。容湛用指尖挑起些许药膏,涂在元熙身上的吻痕处。元熙渐渐安静下来,倚在软枕上望着他。
“想不到我们金奴银婢服侍大的太子爷,也能做这种服侍人的事?”
容湛勾勾唇角:“孤的爱妃,服侍一下又有何妨?”
他指尖掠过一块青紫的痕迹,引得元熙啧了一声。
“疼吗?”容湛问道。
元熙摇摇头:“没事。”
“我问过太医,这药膏能活血祛瘀,马上就到腊八的宴会了,若是被人看见你脖子上这些痕迹,总不太好。”
元熙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怪谁啊?要不是他成天缠着自己不放,何至于有这么多吻痕。这药膏涂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好像敷了一块冰。
“我自己来。”
容湛涂好了药,元熙将衣裳穿好。容湛见她拘谨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看来真是这些日子折腾怕了。
“对了,兰成杰留下了四千万两银子,藏在他的老家,我已经叫刘天宝派人去找了。父皇说,这笔银子不要声张,叫你拿去作为明和三卫的军用之资。”
容湛点点头,又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四千万两银子,这兰成杰揽财倒真是一把好手,比我那老丈人还厉害。”
元熙哼了一声:“我爹是商人,我家的银子都是正儿八经赚来的,兰成杰这种贪官污吏,怎么配跟我爹比?”
容湛笑道:“是是是,爱妃都如此识大体,更何况我那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