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坐下沙发,看着地上的男性脚印,比较凌乱。
宴子平时懒,只有周末休息才会搞一次卫生,其他时间,她说只要不往地上看就不会觉得脏了。
所以,顾清恒的脚印,还留在这,清晰而混乱,找她找得很急围。
念清曲起手指,整个人都不舒服,痛得连胃也在翻腾…羿…
宴子跟着坐下,看到念清眼眶微红,担心了起来:“你们真的吵架了?因为陆淮川?”
“我就让你不要掺和他们。顾清恒是什么人,他这种大人物,就算脾气再好,对自己的女人,肯定都有一个通病,占有慾,很严重!”
念清没说话,心很乱,白皙手指一下下轻按额头。
宴子越看越担心,不知道念清是不是和顾清恒吵得很严重,她是站在念清这边的,但也不想念清得罪顾清恒,后果,会很严重——“他是不是欺负你了?然后,现在找你想道歉?”
“他没对你动手吧?”
念清摇头,深深叹气,头疼:“我们没有吵架,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我跟你说一些事。”
宴子疑惑:“你说。”
念清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全告诉宴子。
不是有句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她现在很乱,牵扯在中间,好像两边都要不行了,她不敢在这个时候面对顾清恒,很怕自己会下错决定,以后,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宴子听完念清说的话,哑然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试着连起来并加上自己的揣测:“也就说,你和陆川交往的时候,顾清恒早就知道你,并且喜欢你。他没能跟你在一起,因为你当时,已经有了陆川。他们两个之间,必须要牺牲一个人,才能成全另外两个人的爱情。”
“那——”
宴子突然想到一个时间问题:“谁才是你们的插足者?顾清恒喜欢你的时候,是你和陆川之前,还是之后?”
念清紧紧蹙眉,摇头。
“我不知道……我以前没见过顾清恒。”她刚才在车上,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她对顾清恒的印象,只在今年,以前的完全没有。
宴子想想,确实。
念清见过的人,她肯定也认识,官少砚她都知道,像顾清恒这样地位显赫的男人,她见过,没道理会没印象。
宴子分析道:“没见过,他就一直这样喜欢你啊?他——他是不是暗恋你?”
念清不敢置信地,愣住……
宴子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越想越对了:“难怪。”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顾清恒对你很有企图心,我感觉他一开始就是冲着你来的。”
“但你说不可能,我也觉得不可能啊,就算一见钟情,也没这么迅速吧?现在这样一想,就对了。他心里早就有你,你跟他相遇,他在你读的大学当教授,还和念家扯上关系,这些,可能都是他伺机已久的。”
宴子这么一说,念清心里,反而越发难受。
宴子自己说着说着,也发觉不对劲,变味了都——“清清,我怎么越想越觉得,顾清恒是有原因,有动机分开你和陆淮川的。”
不然,他怎么上位?总得有一个人出局,才有一个人得到。
念清垂下眼,手指,遮住左手的钻石戒指,情绪复杂:“我不知道,他打过电、话给我……我没有听。”
宴子给念清倒了一杯水,没敢告诉她,顾清恒找她的时候,样子有多急。
宴子问:“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只是打个比喻。如果,真是顾清恒破坏你和陆淮川的,他的性质就跟瞿楠差不多了。你,还能不能继续接受他?”
陆川是念清的初恋,当年的事,念清有多受伤,宴子最了解不过。如果,顾清恒真的是始作俑者,那么,这将会是一个死结。
除非,念清的心可以大一些,再大一些,往好的想,最少,顾清恒还是很爱念清的。
坏的方向,最好连想都不要想,那是自虐。
念清刚喝下的水,温的,水里就像加了芥末一样,在她胃里要命翻腾,呛得她咳嗽几声,要逼出眼泪。<
她慢慢放下水杯说:“……我好饿,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有吃的吗?”
宴子很快转移注意力,没再问下去:“有啊。我今天自己包了饺子,多了都在冰箱里。还有牛肉,我们再叫一些外卖,吃烧烤吧。我们很久没一起吃这个了。”
“好啊。我也很久没吃你包的饺子了。”念清笑得有些牵强,胃一抽一疼的,脸儿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