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念清将旧的衣服叠好,出去。看到,顾清恒将一杯热水,搁在桌上,等凉,好看的手,拿起旁边的腕表,戴上。
他目光转来,紧紧捕捉住念清,薄唇弯起——“过来。”
声线,温和。
念清垂下眼,将衣服摆在床尾,走向顾清恒,瞥了眼桌面,看到水杯旁,是一盒避孕、药,以及,还有一颗糖纸精致的糖。
她伸手,轻攥住顾清恒的白衬衫,他手臂搂着她的腰,俊颜垂下,吻她额头:“抱歉,我刚才,弄在你身体里了,实在忍不住。”
房间没有套子,顾清恒没带套和念清做了,都意乱情迷,本来,他是要克制住,但念清还在他身下,那么乖地叫他的名字,无法隐忍,将精华全部灌溉了给她。
“……我先吃药。”念清侧开脸儿,不停眨动的眼帘,泄露不好意思桎。
顾清恒俊颜莞尔,唇,擦过她白皙额头,吻在她的发鬓,有她的女性馨香:“等下,水还热,先帮我打领带。”
念清转眸,瞥过顾清恒的洁白衣领,打开的窗帘倾洒午后的阳光,照得他的白衬衫一丝不皱,整个人都挺拔清雅,形象,很禁慾。
这么个气质优雅的男人,手臂还搂着她的腰,薄唇贴着她脸侧,声音,质感:“还有扣好我衬衫的钮扣。”
念清哭笑不得,平时都是他自己做的事,哪有他的稳重形象。
“嗯。”她轻应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浅色领带,顾清恒坐下椅子,笔直长腿舒展开,手臂,轻搭在扶手,一派,餍足后的慵懒。
他内敛的目光,专注一人,很有魅力。
念清微微俯下身,身高上被顾清恒迁就了,他坐着她站着,莫名有一种,她才是主宰这个完美男人的优越感。
领带穿过,顾清恒微扬起下巴,看着眼前靠近他的念清,修长手指,指起她垂落的发,掖回她耳后,指头,轻拎她肉肉的耳垂。
念清拉下顾清恒的大手,嗔了他一眼,随口问他:“谁还帮你打过领带?”
顾清恒凝视念清,薄唇轻启:“只有你。”
“嗯?”念清抬眸,诧异看他。
顾清恒向念清挑眉,一笑:“我不是个乱来的男人,贴身的事情我习惯自己做,不会给人不必要的误会。”
顾清恒对男女间的度,很有分寸,除非必要,他不会和不喜欢的女人发生过多曖昧,都有适当的距离。
本身,顾清恒就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
他如果滥情,估计,要有不少女人遭江晚报复。
念清一愣,蹙了蹙眉,他不对别人乱来,但总对她乱来,这暗示……
打好领带,念清帮顾清恒,逐颗逐颗衣扣扣好,指尖,拂过他的整洁衣襟,宽敞的胸襟,高大,迷人。
“好了。”念清收回手,顾清恒的大手,猛地攥住她的两只小手,将她的身子,拉到他椅子身上,结实的手臂紧致地环抱单薄的她。
“水都凉了,你还让不让我吃药?”念清抬起脸儿,轻声问顾清恒。被他这么抱着,姿势不对,不舒服。
顾清恒还是将念清,紧抱,气息低沉:“看到你对我收回手,就像要离开我。你离开我的话,我会奔溃。”
念清猛地睁圆眼睛,心狠狠在颤。
她靠在顾清恒的肩膀下,手腕,被他大手紧攥。
“……这样抱着我,不舒服。”她,有些不敢置信奔溃两字从顾清恒口中,说出。
顾清恒松开了些手,让念清坐在他大腿上,手臂环住她的腰,他人高手长,够得着桌上,伸手,将搁凉的水,拿给念清。
念清拿着了水杯,喝了口,看顾清恒拿起盒避、孕药,掰开给她吃。
温柔,无微不至。
念清想他别这样了,他再这样照顾她,以后离开他,她估计连生存的能力都要没了。到时候,她怎么办?哭着挽留他,求他继续对她好?她不敢让自己,变成这么懦弱。
药,被顾清恒喂着吃下,念清按不住他的手,舌尖尝到苦味,皱了眉,她喝了半杯水,才冲走药的苦味。
“我自己来
tang。”念清看顾清恒拆开糖纸,话音未落,他将糖果递到她唇前,用手指推送给她。
念清蹙着眉吃下了,顾清恒的手还停在她唇上,看着她认真道:“我想对你好,我不对你好追求你做什么?追求你,就是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照顾你。”
念清含着糖,嘴唇动了动:“……我说不过你。”
顾清恒摇头,蹙眉:“事实就是这样。”
念清伸出舌尖,舔了下顾清恒的指腹,看到他蹙起的眉,就当他说得对,是她还没安下心,在徘徊。
顾清恒稍微松缓,俊眉,对念清淡笑。
……
***
念清捡起房门前的手机,没摔坏,还有来电的信号灯闪烁。
她点开手机屏幕,看到,无数个陆淮川的电、话,记录。
身后,有步履声。
念清将手机攥手里,看身后的顾清恒,他将包包递给她,她拿着挎在肩上,将手机放回包包里,抬头,还是看顾清恒。
“没事。”顾清恒温和开腔,大手,执起念清的小手,开门,离开、房间。
念清松了口气,知道他,情绪平复了,陆淮川的事,他在意的,她也没法说清自己的过去。
离开酒店时,宴子,和顾清恒的朋友,都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