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妇见着自己的孩子连着草席被拉了出来,一阵痛哭,几乎要哭昏过去,就好像是让她在尝了一次丧子之痛一般。
仵作捏着鼻子,然后让衙役将草席摊开,这才紧紧皱着眉头朝着尸体走了过去,翻看了下孩子的手部和头部,然后拿出三只长长的银针,在孩子的喉咙,口腔,胃部分别刺下,那农妇一见孩子都死了还要被翻出来受这份罪当下就直接哭昏了过去。
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三只银针又被仵作拔了出来,然后让衙役将孩子重新弄好埋下去。
“回大人,经小的勘验,肯定这孩子并非中毒而亡。”仵作作揖回话。
“不可能,你刚才那银针都变黑了!”县太爷急的直摆手。
“三只银针分别刺在死者的口,喉,胃,却只有口的银针发黑,显然,这是死者死后才被人从口里灌进了毒药,只是,人死便不会吞咽,东西就进不了胃,那喉虽有流进些但是却不多,所以银针想必口里的那只变化并不大。”仵作鄙夷的看了眼县太爷,“一般生前中毒而亡的人,指甲或多或少都会变黑变紫,而这个死者的指甲颜色正常,再者,我刚才摸了死者的头部,发现头部有破裂的痕迹,我猜想,这孩子定是头后部受重物创伤导致死亡。”
“死者既然不是中毒而亡而是受重物创伤而亡,那么,陆郎中和林忠便无罪释放!”杜知府朝着县太爷看过去,“李大人,此案冤情有点心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你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如此断案!”
那农妇昏过去又醒来的时候,就正好听见仵作说孩子死后被人又灌了毒药,当下直接朝着县太爷冲去,抓着县太爷的胳膊就张口咬了下去,“你竟然趁我不知,给我已死的孩子灌毒药!儿啊,是娘对不起你啊,是娘鬼迷心窍听了这个县太爷的话拿你的死闹事,是娘害的你死不安宁啊!”
那农妇一下子被县太爷甩开,就朝着陆紫菀跑去,扑通一声朝着陆紫菀跪了下去,“陆郎中,我对不起你,我家孩子确实不是被你那医馆的药毒死的,那天,我熬好药准备去叫孩子喝药的时候,孩子正好睡着了,我就想着,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别吵他了,便将药放在厨房里,自己先去河里挑水浇地,想着等孩子醒来后再让他喝,我没想到,等会回到家的时候,孩子就死在院子的墙角里,他的头上就压着锄子,他是被锄子给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