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林忠,你手上这伤怎么来的?”杜知府率先提问的是林忠,因为,这里面就他一个人带伤。
“回大人,当初县太爷要我昧着良心指认我东家夫人抓错药,我不肯,县太爷便命令人对我用刑。”林忠说话的时候带怒带恨的朝着坐在一边旁听的县太爷看去。
“哦,那你可是亲眼看见你东家夫人抓错了药?”
林忠摇头,“并未,那天,这婶子来抓的药也是很普通的药,这种药自从天气高升之后我几乎每天都会抓上一两副,从没有出过错,再者,我们医馆的药柜,草药每一种都是区分的清清楚楚,我每一天都会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那天,这婶子来抓药的时候,东家夫人也在场,便帮着我一起抓了那副药的一两味药,且不说东家夫人是郎中,对草药熟悉无比,再者常用药的药柜里,根本不可能出现会致命的毒药!”
“谁知道是不是你整理的时候将有毒的草药不小心混进去了,我家孩子吃了你家开的药后确实就中毒死了!”那婶子连忙辩驳着。
“你这个狼心被狗吃的农妇,亏东家夫人那般心善待你,念你家日子不好过,连药银子都分文不取,你却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冤枉我们!”林忠年纪小,压不住脾气,当下就朝着那农妇骂了句。
“公堂之上,不可喧哗。”杜知府点点头,将视线放到孙家两夫妻身上,问道,“你们当日在公堂上所说的话,这里字字句句都有记载,本大人在问你们一遍,你们与陆郎中是如何相识?”
随着杜知府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那惊堂木在桌下一拍,啪一声,吓得两夫妻肩膀一抖,战战磕磕的朝着县太爷看去,支支吾吾的道,“回大人,是陆郎中说她医馆生意不好,出了银子让我们帮着她骗百姓。”
陆紫菀就看着杜知府从上面站了起来,语调微扬的哦了声,然后一步步走了下来,停在两夫妻身边的那个孩子的面前,就听见他指着陆紫菀轻声细语的问道,“孩子,你认不认识你边上的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