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图又喝了一口花茶,早在陆紫菀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她带着一个包袱进来,猜想是带着金银花来的。虽然对这个金银花茶心里已经是一百个满意,但是,白宏图就是不动声色谈些别的事情,试探着看着陆紫菀这个小姑娘会不会着急,要是着急了的话,那就说明她是急于想要出手金银花茶,那么他就可以适当的压压价钱。
只是,他倒是有点小看这个陆家姑娘了,说话头头是道还滴水不透,他就算想知道一些什么也没得机会问,想问,她也不会给机会问,明明是带着花来卖的,但是却能和白安澜坐在那里聊天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似乎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来。
“陆姑娘,这个金银花可真的如你所言有那么好的功效?”白宏图虽然觉得花茶很稀奇,泡出来后,那花漂浮在茶杯上是很漂亮,闻上去花香也很令人喜爱但是对于陆紫菀说的医药的功效,他还是表示很怀疑。
“白老爷,这个你放心,我既然说了那自然是有那功效,家父是郎中,对于中草药自然是了如指掌,平时在家,爹爹也常常让我们多喝这种花茶强身,如若这花没些功效,就算这世界上只有一株金银花树,那也是不值钱的一株花树而已,哪能值三十两银子一斤。”对于金银花的药效陆紫菀那是信心满满,这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好几百块钱一斤,只不过这里没有人发现金银花的价值,也还没有人工种植,她开除的价格自然是要高了很多。
“但是陆姑娘,这花茶的价格也未免太高了。”三十两可不是小数,那可是足够普通百姓过上好几年,“所以陆姑娘,你看是不是将这价格稍微......”
“白老爷,相比雨前龙井等珍贵的茶,那些千金难求的,金银花比起来可是九牛一毛,凭心而言,这花茶虽然比不过那些珍贵的茶,但是这花茶也是珍贵的物什,贵在它稀少,也贵在它本身的保健价值。”陆紫菀从掌柜那里知道了这金银花稀少之后就打定主意不会降低价格,“这花茶,说实话,我家存货也不是很多,这要是贱卖了也是对这珍贵的东西的一种侮辱,依我娘那脾性,宁愿不卖,留着自家人待到天凉了,每天喝上一两杯这样的热茶也好。”
“你们这样的贫农,这么贵的茶也能舍得拿出来喝?”说话的是白安泽,一听很坚决的拒绝在价格上商量的余地,不由得开口讽刺了一句。
“白二少爷说的是,若是平时的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这种贫民怎么也不肯去花钱买,但是,这金银花茶是我家自己做的,怎么就不舍得了?多喝对身体好,若不是花茶少,我娘还巴不得我们能天天喝呢,这次是因为盖了屋子,很多地方都要花钱,我娘才让我把家里的新茶给卖了一次性干脆连家具也给翻新了。”陆紫菀心里暗自诽语,这白安泽说话就有一股欠抽的劲儿,似乎他一张嘴就在等着别人赶紧上前去抽他两巴掌,一口一个贫农的挂嘴边。